“这……”谢清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位三皇子是小孩子吗?怎么还玩儿告状?
“那,皇上怎么说?”
丞相爹冷笑一声,眸中满是讥嘲冷讽,“皇上为了两国友好,决定设宴安抚。”
谢清瑟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虽说她对大云朝的历史了解不多,但是就最基础的,她知道大云朝目前是最强的国家。
即便皇上不知道上午那事的起因,也无需坐到设宴安抚的地步吧。
还有,她爹她娘的表情,太凝重了……
不再吊胃口,丞相爹直接说道:“皇上下令,各家未成婚的公子小姐,九岁之上,均要赴宴,地点设在皇宫未央殿。”
谢清瑟还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呢?”
“若是平日,去便去了。”王氏牵住谢清瑟的手,解释说道,“可如今未央殿是那风朝三皇子的居所,他最好面子,今日在街中看到他出丑一面的人,他定不会放过。即便是没有看过,仅是听说,若是让他觉得不快,他亦可能做出些事情来。”
“他在咱们云朝,怎还如此嚣张?皇上便不管么?”问出这句话,谢清瑟突然想到书中描写的今上的性子。
他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疑神疑鬼。
不仅对几个儿子抱有警惕之心,对下属臣子更是不放心,担心他们拉帮结派,时不时试探一番。
若是试探出来了,便是一场血祸。
难不成这也是他的一次试探?试探各方的实力,看他们能为自己的儿女做到那种地步?
丞相爹冷笑,一句话证明了谢清瑟的猜测。
“他巴不得出事呢。”一甩袖子,他惋然叹道:“真是可惜了长明候在疆域的数十年的镇守,我云朝的威势便这般被人践踏!”
“好了,现下最重要的是乖宝。”王氏也很烦,但是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乖宝是必然要去赴宴的,只是我与琴儿不能去,到时她便只有一人……”
担忧地望向谢清瑟,王氏的手指落在她细嫩的脸蛋上,“可怎么办呢?”
她说不出让她的乖宝忍一忍,躲一躲的话,可是这次,若是招惹到了那三皇子,他暗中伤害她的乖宝可如何是好。
王氏说不出的话,丞相爹能说出来。
“这次宴中,你莫惹事,莫与人争吵,莫饮酒,宴会一结束,立马出来。若是实在躲不过,去找长明候世子。”
王氏很想反驳他,可她明白,此番鸿门宴,低调是最大的保护。
相较于两人的忧心忡忡,谢清瑟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她的行驶准则便是躲与避。
她定不会惹事,也不会上赶着找事。
再说了,这种情况,一般有事的都是男女主,对于像她这般的三线小配角,老老实实就不会出事。
只有一点,她很好奇。
“为什么去找长明候世子?不都说他性情不定,特立独行吗?”
说着的时候,她想到上午时燕黎昭的反应。
他当时也是避开的。
丞相说道:“因为他是唯一绝对不会对风朝人心软的人。”
他上过战场,见识过风朝人的兵刃划过将士们颈脉。
那战士可能曾与他笑言,可能一同饮酒,但是他们却于他面前消逝。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那种的感觉。
风朝是敌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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