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们不杀顾思然，只杀婉秋，杀完还要亮表情嘲讽，到后来，顾思然直接不跑了，在旁边看着婉秋被杀，那两个人还要跳舞，顾思然犹豫了几秒，和他们一起跳上了。

婉秋憋屈，在弹幕的提示下，她才知道，那个人是陈俊和金希望，KCT的AD和辅助，两个职业选手，天衣无缝的配合，果断吃了顾思然很多分，顺带把婉秋虐的险些自闭，婉秋深刻的意识到，不能在人前招惹顾思然。

于是，下播以后，顾思然去洗澡，婉秋悄悄换了热水，浴室里水声依旧，他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神色淡定的用毛巾擦头发。

婉秋抱着手臂，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你究竟是谁？”

顾思然直视她的脸庞，灯光在他脸上撒下阴影，他的模样和1992年的那张照片差不多，至少他没有半分老去，可是周泽民已经头发微白，眼角布满皱纹而那个叫顾念然的女孩子，估计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婉秋记得寺里的和尚说，她的长明灯在静慈寺亮了五年多，甚至更久。

他问：“你希望我是谁？”

“我不知道。”尽管这个回答很蠢，但婉秋真的不知道，顾思然对她的执念是什么，对她的放纵又是为何，他处心积虑想要她活着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问：“如果我偷偷打开了你的保险箱你会生气吗？”

顾思然走到衣柜旁，打开小隔间，解开保险箱的密码，将所有东西丢到床边，“你看啊，你想看就看呗。”

她解释说：“我只是想知道…”

顾思然迅速打断她：“知道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会给你徒增不必要的烦恼不是吗？”

婉秋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依旧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顾思然：“所以，顾念然是谁？”

顾思然沉默许久，对婉秋说：“我累了，别再问了。”

他躺到床上不肯再说话，那一夜，婉秋睡得并不安稳，她满脑子都是寺庙里的长明灯和照片里的顾思然，像是掩埋在历史尘埃下的东西被人挖开，她的求知欲战胜了一切。

第二天下午，顾思然去打训练赛，婉秋在家里的书柜一角找到了那天周泽民给她的名片，她神吸了一口气，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苍老又稳重的声音：“喂…”

婉秋犹豫着，对他说：“我是姜容，你还记得我吗？”

对方似乎对她的来电毫不意外，“我当然记得你，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

婉秋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周泽民的声音听起来很慈祥，他微微带着笑意对她说：“你来青藤度假村找我吧，我给你地址。”

“好……”

婉秋挂断电话准备出门，她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来自姜容，她说她在滨海医院，让婉秋去找她，还有一条是周泽民发来的地址。

她给姜容回了短信，迫不及待的换衣服下楼，打车去了青藤度假村。

“抱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办法去医院看你。”

电话那头的姜容坐着轮椅在一条小湖边，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