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起来,你们还不是那么不可调和,都放下武器回家找妈妈吧。”青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暴脾气的水手们一个个将视线转向那个青年,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连他一起揍一顿。
波拿巴党员们倒是因为有拿破仑约束,拄着武器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上级处理。
“你在教我做事?”
“是啊,你在教我们做事?狗娘养的小贱货找死!?”
“我可不敢教一群英勇的战士做事。”青年身穿粗糙麻布衣裳,一头略微蓬乱的金发上沾了不少灰尘,腰间挂着长剑,虽然嘴上说着不敢,但蓝色的眼睛中丝毫没有畏惧,他撩了一下遮住左眼的发丝,高昂着头颅展示着自己的狂傲。
“但如果有人敢侮辱一位贵族后裔的尊严,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青年的脸色冷了下来,腰间的剑也被抽出一截。
“贵族?”一个强壮的水手迟疑的打量,随后轻蔑的一笑:“就你还贵族?哪个贵族是你这般打扮?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如果这个小白脸都是贵族的话,那我们人人不都是贵族了?”
“我看他就是假装贵族,这可是死罪!让我们教训教训他。”
三个五大三粗的水手咯吱咯吱的捏着拳头走上去,他们身穿麻布短衫,即便天气还有些清冷但他们人人满头大汗,看样子是刚干完活,搬卸了什么货物。
“喂,傲慢也是要分时候的,你打不过他们的,快跑吧。”热罗姆大声的朝青年喊了一句。
“即便会因此付出生命,在所不惜。”青年微笑着抚胸向热罗姆和拿破仑的方向轻轻弯腰,似乎毫不在意身旁冲上来的水手。
“去他妈的贵族!”为首的水手暴怒的扬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锤向好似没有察觉到的青年。
青年猛地一掀短衫,从腰间抽出长剑就朝水手捅去,水手大惊,但多年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是让他留了一手,就地朝左一滚,躲过了捅来的长剑,但是挥出去的手臂还是被划伤。
水手又惊又怒,手臂的伤口让他呲牙咧嘴,拔出弯刀吼道:“这家伙想玩大的,杀了他!”
围观的人们纷纷起哄,械斗杀人都是常有的事,相比起南方帝国文明的解决方式,他们基斯里夫人更喜欢用拳头来解决,若是拳头不能解决那就换弯刀,现在有人拔剑决斗更是激发了人们好战的脾性。
“杀了他!”
“杀了他!”
听着人们的起哄,几个水手狞笑着拔出弯刀冲了上去,就像是几个身经百战的角斗士猎杀势单力薄的猎物一般容易。
“难道人们就如此无视法律的存在吗?”拿破仑问向沃恩。
他正和其他党人一样聚精会神的看着热闹,听到拿破仑的话立刻回答:“哪有什么法律,也没多少人遵从,有几个人认识法律上的字?有几个法官会公正的审判?贵族的话就是法律。”
拿破仑闻言皱眉,这个国家的统治力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一个国家若不依法治国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现在他面前就正在发生着无视法律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王国的具体法律,但想必应该也不会让当街杀人吧。
“哼!”水手当头一刀猛然砍下,青年下意识的提起长剑防御。
锵!
两把锋利的武器飞快地碰撞在一起,激起一串溜火花,另一个水手想要偷袭青年,可青年似乎早有防备,格挡住前面的攻击后飞快的抽剑转身划向身后。
“嗬——嗬。”这个想要偷袭的水手瞬间睁大眼睛,脖颈上渗出一条鲜红的细线。
拿破仑看向周围,人们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慌乱,反而更加狂热,就连热罗姆和沃恩都挥起拳头叫好,这种野蛮的场面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野蛮似乎远超他的想象,就连曾经世界的中世纪想必都没有这般野蛮无律,也是,这个世界的环境相比更加恶劣,魔法、怪兽、精灵、矮人、吸血鬼等等,甚至可能还有神的存在,人们在这种野蛮的世界生存也难免放飞自我。
在这个神明存在的世界中,一切的规则,一切的藩篱都没有任何作用,唯有强大才是真理,拿破仑要想在这个残酷无比的世界中生存下去,就要抛开曾经世俗的条条框框,如这里的人们一样变的野蛮,适者才能生存!
打斗并没有因为死人而停止,青年招架着两人的攻击,精湛的剑术不断和弯刀碰撞在一起,但几回合下来看出,青年已经乏力了,他很疲惫,一个剑术再精湛的剑士,没有盔甲武装护体,最多也就招架三人,他的极限也就是三人。
何况眼前的两个水手战斗经验还挺丰富,弯刀刷的也有几手,不说攻击多么锐利,就论防守,青年多次想要先斩杀一人都没能得手,对面两人的防御实在是密不透风。
“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人都看得出青年处于下风,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人们挥着拳头让水手别再玩闹,一刀砍下去,游戏就结束了。
两个水手似乎也很享受万众的瞩目,其中一个停止攻击,背向青年腾起双手欢呼起来,另外一个水手也胸有成竹的挥起弯刀将青年的左臂划伤,但谁也没有预料到,下一刻,青年竟然从衣衫里掏出一把手铳!
“卧槽!”两个水手大惊失色。
“去他妈的水手。”青年抬起被划伤的左臂开枪。
砰!
一个水手的胸口瞬间被铅弹击中,嘴里低咳几声,身体控制不住摇摇晃晃的仰倒在地上。
另一个水手还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他已经被突然出现的手铳吓懵了,也没有在乎手铳只能打一发的事实,慌慌张张的向后极速后提,嘴里嚷嚷着:“等着,等着我叫兄弟来抓你。”
“大哥!大哥!埃里和巴博被杀了!快去抓住那个凶手。”
逃跑的水手穿过人群朝不远处的一群人大声嚷嚷。
原地的青年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不仅皱眉呻吟一声,连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在伤口,还想继续包扎一下就注意到人群中给让开一条路,十几个水手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得走了。”青年长剑入鞘,绕过后面的波拿巴党人慌不择路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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