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换上了官服,身旁跟着绿烟,自廊桥而过,衣袂飘飘,面色平静。
“可是我等恼了小姐?”张婶心虚笑道,默不作声的将菜刀藏到身后。
她又怕叫人瞧出端倪,拉话道:“今儿天气不错,小姐可有想吃的想做的……”
赵清见她眼神闪躲,又看了看面露苦色的红袖,弯唇扬眉开口道:“想念婶婶独家手艺妙弹喜丸子、二两翠芝,还有婶婶做的都喜欢!”
赵清了解张婶的品性,喜欢吃她做的东西就是最大的夸奖。
“好好好!我马上给小姐做”张婶笑开了花,重新扬起菜刀转身忙活去了。
等跨出府门,赵清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绿烟先两三步下了台阶,招呼马车。
红袖为难地看向赵清,支吾几下道:“她要……给小姐说理去。”接收到不容隐瞒的视线,直接坦白:
“张婶觉得您为情所困,要去……要去找那薄情郎算账!”
闻言赵清只觉一阵脑抽,两眼发昏,飞快上了马车。
去他鬼的为情所困……
“红袖在府里拦住张婶。”
真叫她去算账,不得掀了人家砖瓦。
“小姐今日休沐!出去玩不带虹袖嘛?”红袖赶在马车行进前拦住,满脸委屈。
马车内只有绿烟,赵清神色有些恍惚,确认道:“今日休沐?”
她颔首认同,歪头反问:“小姐不知?”
倒是她糊涂了,赵清扒开车帘露出脸,难得轻松一笑:“出去玩就不带你!”
……
夜色沉寂,酒楼。
小二弓着身子走在后头,恭敬请大人物上楼。
来人一袭玄色锦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势逼人,来头不小。
听说二楼房里还坐着位大人物,小二匆匆抓起颈间汗巾擦两下,忙拉开笑热情招呼。
“贵人雅间请。”
雅间位置隐蔽,价格昂贵,自不会有旁人打扰。
“尚书大人恭候多时。”玄衣男子唇角带笑,先开了口。
屋内那人亦是灰青锦袍,胡子泛白,脸上尽是岁月风霜,一双浑浊的眼睛却依旧有神。
老尚书周琦闻声起身,弯腰拱手道:“殿下多礼。”
他对这位新起的后辈并无轻视之意,毕竟萧玉的能力摆在那里。
年少轻狂,像极了当年的丞相。
做派却是南北两极。
用食盏茶功夫,萧玉缓缓搁下玉箸,拿出手帕轻拭,“桌上饮食咸淡适中,皆为本王所喜。”
周琦微颔首,未做言语。
萧玉道:“周大人可是想明白了?”
周琦自嘲一笑,“自然。”起身再次朝这位年轻王爷躬身行礼,“愿为殿下尽老臣绵薄之力。”
“一切为了大裕,周老择良栖息之,”萧玉饮下温酒,笑意带着几分冷冽,“有何不可?”
说罢萧玉摆袖离去,周琦眼中星光一点一点暗下去,愈发混沌,他看不清前路。
……
赵清只觉奇怪,不过被临钰赶回来,周遭的眼神竟如此怪异。
休沐无事去药草堂理理草药,宁凝和易知和也是欲说还休。
赵清实在扛不住两人双重视线,放下手中未干透的甘草,昂起头,“有事?”
易知和依旧平日玩笑语气,讪笑道:“姑娘莫要多想,临钰他……行事向来独断。”
二人意见相左罢了,临钰既不想多说,她自己查便是,本来就是不同的路子,又何必求同行。
“他与我向来不同路,纠结这些做甚。”赵清回之一笑。
“幸好小清子早回来了”宁凝走到跟前,紧紧握住她手,劫后余生道:“不然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会遇到危险也未可知。”
“我留在那也会经常会京城啊。”赵清回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宁凝撇撇嘴,“才不是呢,城门都禁止出入了!你若晚些归来,就被关在外面了。”
像天雷轰顶般,赵清脑子空白了好一阵,“你说什么!?”
重生后国师太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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