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钰并不恼赵清膈应他,只蹙眉她身边没人看顾着,“苏府是没人了吗?这么冷的天也没个照顾,那些个偷奸耍滑的人就该送去刑署司活剐……”
“不牢大人挂心。”赵清见临钰张口似又要多话,抢先开口:
“红袖今日留在府上,绿烟半路被我叫回文书部,下官地位不高出行用不了那么多人,大人可明白了?”
赵清觉得两辈子耐心都耗在了临钰身上,谁知他完全没听进去。
气还没喘顺忽然就被拉到中庭行政处,在进门前才松手。
直接闯进屋内,不等苏无惊诧,临钰喧宾夺主吩咐下人准备热茶火炉,一时间,堂中进进出出,手忙脚乱。
他又冷又倔,浑身散发的寒气直让人腿打颤,下人们低着头快速做完自己的事退下。
赵清被按坐在桌边,抬手抚额,不忍直视,清冷好看的眸子里尽是无奈。
“国师大人。”苏无起身行了个拱手礼,以为自家闺女受了欺负,语气立刻强硬起来:“大人每日到访我大国寺,不知是为何?”
临钰也坐下,眼神示意赵清赶紧暖着,等她动作才勾唇看向苏无,“无事,来找大国司喝茶。”
又见苏无还站着,拉了些笑意招呼:“苏大人请坐。”
堆满案件文稿的方桌被收拾出来成了喝茶的地界,赵清被临钰按着成了最先坐的那个。
“国师大人近来倒是与传闻中的有所不同。”苏无讪笑,说着坐在赵清身旁。
临钰坐在上方,面对两人。
“近来京中传言大人可听说了?本官作为主案人国师这种时候不该避嫌吗?”
苏无平日与临钰井水河水互不侵犯,论身份地位他大国司也丝毫不逊色。
这就是赵清来“凑热闹”的原因。
只有苏卿与国师同出现在一处,才可挡住众人悠悠之口,不会牵扯到大国司身上。
毕竟苏式官与大国司是两个不同的立场,虽是父女,却从不共事。
“中书令死了不是更好吗,反正本座早看他不顺眼。”临钰敛眸,指尖搭在杯沿摩擦。
他从阴暗处而来,冷血无情是常态,为了在朝堂站稳位置,名声早就臭了,根本不在乎多点或是少点。
赵清:“……”
苏无气结,京都疯传国师脑子不大正常怕是真的,端起茶抿一口,微微摇头。
不知是因为赵清在这还是旁的,临钰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赵清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去送送。
一会功夫却不见人去往了何处,赵清从西北角往院门走,远远瞧见一个穿官服的人站在临钰面前,频频点头,似是听了吩咐。
临钰晃眼瞧见赵清,挥袖招呼那人退下。
寒秋正午日光温柔,远处身影模糊逐渐变清晰,慵懒又邪肆。赵清静立片刻,伸手抚上胸口,压住某些情绪。
“赵大人可是舍不得本座?”没旁人在,临钰唤了赵清本名。
“临钰。”赵清抬眼直视他,稍稍拧眉继续说:“不是你做的,不必在此处揽活,自寻麻烦。”
临钰难得听到特别的,正准备调笑,听到后面喉头却已卡住。
她说:“不是所有人都想永远待在暗处的,你也是。”
霎时风落梧桐也落,她眼中盛满了熠熠明光,亮了他的一方天地。
重生后国师太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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