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府,东临海,背依山。因山峦延绵,地势形如展翅遨凰,由而得名。
晨起夜散,随着渐起的骄阳,丹凤府逐渐热闹开了。
丹阳街车水马龙,游人如织,迎来过往的行进间,免不得摩肩接踵,彼此间具笑笑,一副和谐画面。
然而,若细细看去,则发现,这一大半车马及行人却都是去往一个方向。
有些初到此处的人见此情景,免不得伸长脖子好观望。
一旁小贩热情说道:“他们都去王道街呢。”
有些不知缘由的人再问其一二,热情小贩便开口道:“去福满楼听书,晓得咧。”
福满楼是座茶楼,早些年仅供应茶点,生意虽说不坏,但也是门可罗雀。
只到某一日茶楼突然多了一个说书人,从此这茶楼开始红火起来,及至今日,丹凤府已经有“想知丹凤事,去福满楼”,这一句在丹凤府广为流传的话。
此刻福满楼果然已经门庭若市,里里外外坐满了人,有外地来客慕名前来的,也有本地人习惯一早过来喝茶听书的,都说一天不去福满楼,浑身下不自在。
众人杂七杂,认识不认识的,互相闲言几句,茶楼里嬉笑怒骂,叽叽喳喳倒也和谐。
“啪”醒木惊堂。
众人皆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堂案牍前站立着一位身材消瘦的灰衣老者,老者须发皆白,精神抖擞,正是茶楼的说书人。
本是喧哗的茶楼顷刻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说书人抬手捋一捋山羊胡,清清嗓子,又拿起折扇挥了两下,待茶楼所有人的目光皆投了过来,他才满意的笑道:“今天,老朽来一段小凤儿梦里会郎,醉莽汉误入闺房。”
“嘿,不是说这茶楼有讲丹凤历史的嘛,怎么讲的是这些个儿女情长。”茶楼有慕名而来的宾客面容浮现出不解的神色。
有茶楼的常客笑道:“总共这么点事儿,这老头可来来回回讲了几年,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茶楼顿时哄堂大笑!
初临此地的人不满道:“要听这风花雪月哪儿都有,我又何必一大早赶这儿挤呢。”
正在此时,只见一锭白花花的银锭从天而降,虽看着力道极大,但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说书人的茶桌,甚至连一点动静也没发出。
老者抬头往看去,这银子是二楼东边扔过来的,楼都是包厢,福满楼常年宾客盈门,寻个位置也得赶早,能坐包厢的自然是非富即贵之人。
说书老者抬手作揖道:“小老儿多谢这位公子打赏。”冲楼急忙拱了拱手,这还是他说书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阔绰的公子。
大家也全都抬头看去,见东厢房外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趴在栏杆,对着说书人笑道:“我们初临贵地,请老先生讲讲这王道街的事儿呗。”
少年脸带笑,两道浓浓的眉毛也微微弯起,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眉眼俊美,唇红齿白,姿容既好。
众人心下暗道:好一个俊俏少年郎。
再看少年身后坐着几人,左侧的姑娘一身红衣,虽只可见侧脸,也能看出面若芙蓉,秀丽至极,满脸笑吟吟,正与对面人说话交流。
而对面的也是一位姑娘,一身嫩ns衣衫,容貌清秀脱俗,然而肤白若纸,似有些过于苍白,因和红衣女子交流,微微倾身,举手投足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黄衣姑娘旁边是位公子,黑衣着身,相貌堂堂,身躯凛凛,本是懒散而坐,感觉到有人看过去,一双眼光如寒星扫来,使人禁不住打个冷颤,好生霸气。
茶楼闲客讪讪的收回目光,心下暗自赞叹,不知厢房里是哪儿来的贵客,具是俊男n啊。
这少年自是戏时,而东厢房其他人便是沈灵均等一众。
那日沈长风和唐糖先后离开永宁府,沈灵均正和叶清芷商量接下来往哪儿走,苏幕遮过来辞行。原来他二姐刚有身孕,姐夫自然不便离身,但此前已答应去丹凤府出席婚宴,又因两家有生意来往,不好拂了人家面子,遂劳烦苏幕遮跑一趟。
苏幕遮走后,沈灵均略一思索,拍桌道:“去丹凤府。”
所以,沈灵均一群人也是刚到的丹凤府,先把行李马匹寄于客栈,几个人步行于街市,和其他外地人一样,缘着好心,来到福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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