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起村西灭门案,唐糖问大家是否知道背后纵火者是谁,引起众人好。
唐糖没有故弄玄虚很久,眯着眼睛一拍桌子:“他儿子!”
本来高低不平的桌子给她拍的一个震动,桌鱼汤被震的晃个不停,波纹从碗鱼汤一直晃到众人心里。
戏时张大嘴边,首先开口道:“怎么会,除非他有病。”
唐糖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条小青蛇,正在轻轻抚摸,听了戏时的话,凑过去:“你不相信?”
小蛇很亲切的对戏时吐吐舌头,戏时吓的扑到洛城身,连忙摆双手:“不敢。”
洛城摇摇头,拍他肩膀,以长者的口吻劝导:“记住哥哥的话,女人说的永远是对的。”
“唐糖。”沈长风看着她,示意她别闹。
“哼!原人不好玩!”唐糖扭身不理他。
闹过之后,沈长风认真道:“唐糖说的是实话,确实有一个村民看见他在自家后院点火,更诡异的是”
说到这里,沈长风皱了皱眉:“点完火,他直接扑到大火里,大火烧身都没有感觉,还对着那个村民笑了一下。”
洛城抖了抖身的鸡皮疙瘩:“这也太渗人了。”
赵祁插起一串丸子:“他疯了。”
苏幕遮放下酒杯,手横在桌,冷声道:“未必,还有一种可能。”
沈灵均黑眸一动,瞬间明白他的话,脸色严肃起来,对沈长风道:“阿风,你仔细说说这家人的情况。”
沈长风虽不了解他们打什么哑谜,不过他不是好心过胜之人,况且看他们这口气似乎与案件有些关联。
于是,沈长风把知道的和盘托出:“这户人家世代居住此处,和其他村民一样主要以鱼为生。不过,后来这户的儿子叫凌有福的出去做药材生意,做的还挺不错。五年前,他认识了县城一位谢大夫的女儿,两个人性情相投,定了终身,谁知道成亲不满一月,凌有福把她休了”
听到这里,苏幕遮不解道:“为何?”
沈长风摇头:“凌有福家人并没有说明,村里风言风语传言说谢其实是个怪物,所以凌有福家人把她赶走了。又过了两年,凌有福好不容易娶了房媳妇又生了个儿子,却惨遭灭门。”
沈灵均曲指敲了敲下巴,思量道:“那位谢后来怎么样了?”
“这不是很清楚了,村里人说自从被休后再也没见过。”沈长风知道的也有限。
赵祁喝完一大碗鱼汤,摸了摸嘴,挑眉道:“你们是怀疑凌有福也了摄魂术?”
沈灵均点头:“不然无法解释。”
“大人”李奕从外面跑进来。
沈灵均抬手招呼:“哎呀,你来啦,吃饭没?”
李奕表情略微复杂的揉了揉胃:“我还是先说了吧,今天下午仵作验过尸体,把他胃和肝脏取出来看了,凌族长生前应该是服用过某种有毒药物。但致命的还是大鱼咬的伤,好几块肉都咬没不说,那粘液是真的臭,申合和冒理都快受不了了。”
沈灵均扶额,吃饭的时候说这个,真是太会选时间了。
回头一看,果然大家都放下碗筷,脸色非常不好,虎视眈眈的一起看向李奕。
沈灵均站起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奕的肩膀:“你提醒的有道理,这样吧,让申合和冒理去给我查一个人。”
李奕疑咽了咽唾沫,艰难的避开那些目光,疑惑道:“什么人?”
“城里找一位姓谢的大夫,他的女儿五年前嫁到井凌村,没多久又被休了的,查一下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沈灵均一口说完。
“是。”李奕抱拳道,又想了想:“那我再从衙门找两个人顶替申合冒理看守尸体。”
沈灵均一摆手,神色认真:“不用,别人我不放心。”
李奕有种不祥的预感,咧咧嘴:“大人的意思是”
沈灵均露出真诚的笑容:“还是你能者多劳吧。”
李奕露出苦哈哈的表情:“不要啊大人。”
沈灵均收起笑容,板着脸道:“还不快去!”
“是”李奕边琢磨着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边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唐糖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沈长风摇了摇头,本来以为沈灵均现在很有点知书达理的气质,看来一切都是表象,内心明明是黑的,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倒霉被她吃住。
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苏幕遮,眼神充满同情。
洛城再次抚摸戏时狗头,从心而发的慨叹:“不能得罪女人啊。”
戏时点点头,一股味道从厨房飘出来,鼻子嗅嗅,跳起来,叫道:“哎呀,我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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