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都没有瞧见呢,就能够未卜先知,果真令人佩服!”
那老者脸色一变,还没有言语,就听到池时又道,“不过呢,这眼睛是成精了,耳朵却是不好,这四个人,都大喘着气呢,哪里有半点不适?不信您过去摸摸,就他们那脉搏,比您老人家的,还要有力多了。”
“我心地好,见他们杀人累了,又没有马车坐。这不是帮你们将这群酒囊饭袋拽回家了么?虽然我也同意,他们都是废物点心,但您老人家也不能随便乱扔不是!”
“留着留着,怕不得将来,还多八个抬棺材的。”
池时这话一出,陈家人都愤慨了起来。
陈霖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死死的盯着池时看,“世侄这是作何?我们陈家对大梁尽忠,对陛下尽忠,虽然无爵位在身,不敢以功臣自居,但也不是任由你这般羞辱的。”
“我阿爹在朝为官多年,虽然如今已经病退荣养,但是当年,先皇亦是曾经夸赞他为了大梁鞠躬尽瘁!我见你年纪小,又看在你阿爹的面子上……”
“若是你现在快快离去,今日之事,便作罢!不然的话,这件事我们陈家必将追究到底!”
池时伸出手来,鼓了鼓掌,“这演戏演得久了,还真当自己个是个角儿了!是要追究到底,毕竟你们派了八个人来杀我一人,这份恩情,委实难忘。”
池时说着,神色一肃,“陈霖,你再怎么装完美,也掩盖不了你的虚伪。你的妻子杨安芷被人侮辱死了,你毫无动容,反倒替兄弟徐青冥打抱不平。”
“说你替徐青冥打抱不平,这么多年,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前途丧尽,又毫无作为!光看你的嘴,简直发出了道德的圣光,再看你的作为……”
陈霖说得怪好听的,实则既没有去拯救杨安芷,甚至都没有去关心她一下;口口声声说信任徐青冥,可也没有见他伸出任何的援助之手。
“先前我一直在想,怎么就那么巧呢,上元节你们出游,杨安芷身为陈家少夫人,身边一定是丫鬟婆子一大堆,而你的身边,亦有随从。怎么就那么巧,偏生她同徐青冥二人,被挤走了!”
“分明就是你们一早就安排好的。杨安芷不是被徐青冥羞辱了,而是因为,她在灯会上,看见了自己被拐多年的堂弟杨乔。杨乔是在杨安芷手上丢了,她这个人又十分有正义感,是以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杨家乃是南地大族,杨乔的事并未四处宣扬,只有亲近之人,方才知晓。一样米养百样人,换做旁人,未必就会追了上去,可是杨安芷一定会,这些东西,都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方才知晓的。”
池时说着,顿了顿,认真的看向了陈霖,“有人以杨乔作为要挟,来逼迫杨安芷陷害徐青冥,就是因为徐青冥偶然一次画画,将戴着闪电配饰的杨乔,画了进去。”
“杨安芷跑回来,上楼见到你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她完全有机会求救。幕后之人心思缜密,为何会留下这样的漏洞?”
池时看向了陈霖,冷笑出声,“当然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漏洞。有人把她送到酒楼下,看着她上楼,她唯一可以求救的人,便是你!”
“但是,她在京城里的唯一的依靠,其实就是害死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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