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歇着。柳萱妍挥了挥手,看着苏遥转身向未央居的方向走去,心中好不得意。
苏遥,我是不会让你轻易见到陵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姐,你为什么要帮她?难道你忘了三年前正是因为她,你才受了那等奇耻大辱。待苏遥走远了,鸾儿才不解的问道。
柳萱妍冲着苏遥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笑,一手轻按住脖子,满脸阴郁道:我怎么可能会忘?
鸾儿瞧她阴寒着脸,心知她必恨苏遥,却也想不通她既然那么恨苏遥,为什么还要替她出头,由着这群下人辱骂她不是更好?
柳萱妍侧头睨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道:我没有帮她,我是帮我自己。一来我是借这件事在王府立威,二来是向苏遥示好,三来是向王爷显示我的大度。
鸾儿起初听着还有些迷惑,后来一琢磨,想通柳萱妍的用意,立即对自家小姐佩服不已。
如果柳萱妍视而不见任事态发展,一来王府的下人们会觉得她也是个好欺负的主,二来又失了苏遥的信任,三来更会被王爷说不够大度。
小姐真聪明。鸾儿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那当然。柳萱妍洋洋得意的转身向前厅走去,走了几步,脸上的得色慢慢被阴狠取代,鸾儿,吩咐流韵轩的下人,昨儿王爷没在流韵轩过夜的事不许外传,否则我割了他的舌头。
是,小姐。
………………
苏遥踉踉跄跄的跑进花园里的凉亭,忆起柳萱妍脖子上的红痕,心中阵阵酸楚。
她不该回来的,她以为她能看着他幸福,可是当他的幸福再也没有她参与的时候,她竟是这般心痛。
朝歌看着苏遥仓皇而落寞的背影,安慰道:遥遥,不要难过。
苏遥转过身来投入朝歌的怀里,泣道:朝歌,我该怎么办?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可是真正做起来是那么的难。在外漂泊的这三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所以我抵不住思念回来了,可是他却恨我入骨,我该怎么办?
遥遥乖,咱们不哭,如果你真的舍不得轩辕陵,就告诉他你三年前离开的真相吧。朝歌抚摸着苏遥柔顺的发丝,心中微叹。
她有种直觉,轩辕陵并没有苏遥想象中那么恨她,否则他必不会娶她进门。
苏遥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连忙推开朝歌,目光忧伤的眺望远处,道:不,我不能告诉他。
遥遥,那不是你的错……朝歌不明白为什么苏遥那么坚持,他们明明彼此相爱,却要因为一个误会彼此折磨。
朝歌,你不会懂,如果让陵哥哥知道,他会比现在更痛苦,也会更恨我。苏遥淡淡的打断朝歌的话。
当年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唯一想到的便是死,若不是未明月救了她,并且鼓励她活下来,此刻她怕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朝歌心中悲悯,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苏遥的情形。
那日风雨交加,她初到南蛮,正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时,却迎面撞到一个在雨中急奔的身影。
她被撞得连连后退,而那道身影却猝然跌倒在地,半晌没有动静。
她吓得半死,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撞一下就把人撞死了。
她惊骇在原地,想要上前去探探她的鼻息,却又不敢,想走又觉得此举太不讲道义。
正左右为难,前方急急奔来一名男子,看见地上那人时,他似乎松了口气,仿佛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将那人抱了起来。
此时她才看清他怀中是一名女子,她身形单薄,小脸瘦得只有巴掌大小,脸色苍白,嘴唇青乌,眼圈深陷,额上一团黑气直冒,与传说中中毒的症状一模一样。
而那抱着她的男子长相俊美,器宇轩昂,他神情焦虑,全副心神都在怀中女子身上,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她。
那时她曾猜测过两人的关系,是情侣还是夫妻?却不知两人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得多。
遥遥。朝歌还要再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苏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的道:朝歌,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朝歌瞧她强作坚强的模样,心中一酸,不忍再惹她伤心,搂着她的肩膀道:嗯,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很不好,不能再吹风了。
苏遥点点头,举目望了一眼听雨轩的方向,将那抹黯然沉入眼底,陵哥哥,我们已经离得这么近了,为何我还是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柳萱妍得意地带着鸾儿到了前厅,没想到却扑了空,管家老赵告诉她,轩辕陵一早就出门了,并吩咐两房新妃不必恪守俗礼前来奉茶。
柳萱妍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动声色。
好你个轩辕陵,洞房花烛夜你放我鸽子不算,连新妃奉茶也免了,你这亲倒是成得干净利落。
柳萱妍握紧拳头,极力控制才避免自己当场失态。
自前厅出来,鸾儿瞧她脸色不善,唯唯喏喏的道:小姐,你别气了,或许王爷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谁说我生气了?我会是这样不识大体的人么?柳萱妍笑意嫣然的看向鸾儿。
即使狼狈,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她笑话。
鸾儿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宁愿她家小姐像别的女人一样撒泼发怒,也不愿意看到她镇定如常,因为她这样比撒泼的女人更恐怖。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鸾儿无措的道,跟随柳萱妍这么多年,她最是清楚她家小姐笑里藏刀的性子。
不是这个意思最好。柳萱妍扭过头去,想了想,道:鸾儿,我让你准备给苏侧妃的礼物准备好了么,既然王爷不在,那我们就去未央居坐坐。
准备好了,我这就回去拿。鸾儿应了一声,转身向流韵轩走去。
柳萱妍看着鸾儿离去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沉。
苏遥,既然你选择回来,那么有些东西我就不能再替你保管了。
………………
苏遥落寞的回到未央居,一时间觉得身心俱疲,吩咐朝歌自己要睡一会儿,叫她别来打扰自己,才回房去。
刚推开门,便有一道人影闪过,她惊得想要大叫,奈何叫声还未出口,已被来人伸手捂住了嘴。
苏遥吓得肝胆俱裂,拼命挣扎,可是她越挣扎反而被对方禁锢得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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