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涯觉得他并非是遮掩,只是实在找不出这酒的毛病,这酒是宫人为他们所有人斟满的,如果是就有问题,那么不会只有他一个人酿出大祸。
“如果不是酒,那就是你的杯子。”
灵仙一双清冷的眼睛盯着段无雪,他的目光突然涣散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可能。”
灵仙定住段无雪的眼睛,一只手从牢笼缝隙中伸了过去,抓住了段无雪的下巴。
“不许撒谎。”
“我没有撒谎。”段无雪咽了一下口水,心有不甘的说道,“我的酒杯的确是从家中带来。。。只是若是有毒我绝对不会相信。”
“谁给你带的?”
段无雪忽然沉默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灵仙一系列的提问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
他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旦出了口,灵仙会干出什么来,而他在乎的人会不会因为这一丝丝的怀疑而受了牵连。
“是不是少顷?”灵仙这样问,心里却给出了否定。
灵仙不懂情爱如何,但她也不是傻子,她看的出比起少顷,段无雪明显更在乎落玉儿,若是少顷带来的,他此刻早已经全盘托出。
段无雪摇了摇头,还未等继续往下说,灵仙忽然站起了身来,不由分说的大步往门外走去。
段无雪看着灵仙消失的背影,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沉默中。
。。。。。。
“王妃怎么样?”等在门口的若风问道。
“你现在立刻去永顷王府。”
“回去?为何?”
“来不及多说,越快越好。”灵仙有些担忧,想到落玉儿此时还在府里替她看护她就更加坐立不安。
段无雪的沉默是她意料之外的,这样的意外让她害怕。
若风离开后,灵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宫内的停尸房。
门口的龙椅已经摆好,两排皇家队列排在两侧,灵仙委实被这样的阵仗吓到了。
今日到场的人似乎比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段无涯自然不必多说,而太子和太子妃竟然也在此处。
不久前两人还被列入了怀疑对象,今日到场到底是隔岸观火还是希望脱离干系,灵仙也不知了。
彼时,她的眼睛不小心的扫了一眼这一对高贵的夫妻。
落海安虽依旧沉默冷淡,但脸上红晕未散,衣领之下还有一处青红若隐若现。
而段无咎就更是好笑,右手上的纱布不伦不类,这个太医的手法还不如灵仙包扎的。
俩人这样到场,活活像一对刚刚打完架的小夫妻。
灵仙心中冷笑,这里该到的不该到的都在了,只少了最该出来替婢女打抱不平的柔妃却不见人。
“儿媳参见父皇。”
灵仙抬头,看到沈向言已经换套上了一件白衣朝着自己作揖。
“既然来了,就开始吧。”今日的老皇帝少了一份慈祥多了一份威严。
话音刚落,两侧的宫人一个拖着香炉,一个举着一柱青香插了上去。
眼见着青烟冒起,老皇帝忽然说道,“一炷香的时间,凭你的本事,够用了吧。”
他这句话不像是在提问,更像是试探。
灵仙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段无涯。
段无涯朝着她轻轻点头,灵仙这才安心的拱手说道,“是。”
“那就把衣服套上吧。”
宫人端过来给灵仙的这一件有些微微泛黄,明显比沈向言的那一件陈旧了许多,但好在保存的非常完整,抖落开来,除了有些污渍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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