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跟着莫烈打仗的两个皇家小兵,他们早已经把莫烈当成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一样,尤其是段无雪,比对着皇帝还要亲上许多。
他们恨自己没有及时赶回来,这一路跑死了四匹马回来后却连个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两兄弟在沙场上彼此照应,早已心照不宣。
只等卧薪尝胆,寻找证据为师傅报仇。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两年的时间终究没有白白错付,佞臣贼子尽数落网,当街斩首。
快意吗,谈不上,段无雪本就对皇族冷漠的心变得更加疏远,而段无涯自己则无意夺位,只想悠然度日。
段无涯看着手中的文集,一页一页看着,仿佛又回到了金戈铁马的生活,等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永定侯夫人挟女服毒自尽的一段。
书里说,永安侯夫人与永安侯情比金坚,为证清白带着年仅十二岁的莫然死于房中。。。
段无涯的嘴角欠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当年第一个冲进院子的老将军回忆说过,那时候房内只有服毒自尽的莫夫人,并没有寻到同样服毒的少女莫然。
那位老将军曾是是莫烈的伙伴,虽然皇命不可违,可他始终相信莫烈无罪,因此他带人抄家的时候便故意对外宣称莫烈的夫人和女儿均已自尽,而真相便不得而知。。。。
合上最后一页的时候,栖梧院的房间里,天边的微光打在了屋内小人儿的脸上,灵仙从睡梦中醒来,迎着刺眼的朝阳打了一个哈欠,等眯着眼看向身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段无涯身在何处了。
灵仙早已习惯,段无涯就是这样,起的比鸡都早,睡得比狗还晚,一个人撑起永城王府,乃是看门护院的第一好手。
待用过早膳,便听若风说了那仵作的事情。
灵仙对西凉仵作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毫无意外,她冷笑的听着,眼中满是不屑。
“西凉的仵作,不过如此。”
若风抢言道“谁说的,我们西凉也有厉害的,不是只有你一个西域来的会剖尸断案。”
低着头的灵仙翻了个白眼看向若风,嘴角含着冷意和傲人的气势问道“还有谁,你说出来我听听。”
若风想了许久,既然已经说到这一步了怎么可以丢了面子,思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张口便说道“永定侯!永定侯年轻的时候便也是一个仵作出身,一双妙手洗清了无数人的冤屈。”
“永定侯,六年前。”灵仙点了点头,冷淡说道,表情甚是不屑。
她的一身技艺全数来自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何等厉害,何等威风,不还是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毁在了一个下三滥的仵作手里。
若风被气的没了话,眼前的女人就像是阴晴不定的天气,时好时坏让人摸不着头脑,若天气来说,今天的灵仙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
“殿下上朝了?”灵仙问道。
“是。”
灵仙抬眉一笑,既然家中没了男人,就只好凑合凑合用若风了,“你跟我去衙门一趟。”
民间根本不在乎灵仙这种一步登天的,因为位子不稳,灵仙自然知道这些,固才叫了若风跟在身边。
即便府衙不给灵仙这个面子,但若风跟随皇子多年,底下人对他多少还是敬畏的。
衙门口两名小吏见若风下了马车,连忙小跑过来恭迎。
若风将灵仙接下了马车,厉声喝道“告诉你们大人永城王妃来了,让他把昨日的犯人压过来。”
“是!”两名小吏不敢怠慢听了话赶忙传到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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