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理没忘陆茴说的话,十月十号这天,封聿没来,第二天一早尚理让人换了张新床,然后跑去望乡台等人。
心里总是希望陆茴的猜测是对的。
望乡台太矮,看得不够远,她坐在树上等,可以看到往前消失在树林中的路。
无聊的时候用刀子在树上刻字。
五天时间,聿上理三个字在这棵树上堆得又满又挤。
秦花依旧不死心会来,深情地念网上摘抄下来的情诗,字音严重跑调。
尚理很不高兴,他识趣地退到尚理看不见的地方念。
只要尚理高兴就成。
—
十月除了前几天,一直到月底,尚理和封聿再没联系过,准确来说是封聿没有联系过尚理,不过尚理还是每天坚持早晚给他发短信,有时还会聊点别的,自言自语一般。
她不知道封聿有没有回国,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回信息,这个人就像突然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
封家那边尚理只有封昊的微信,封昊每次秒回信息,结果却毫无卵用。
“不知道啊,我哥的行程保密,连我也没告诉。”
“白风那小子也搞得神神秘秘的,鸟都不鸟我,妈的,气死我了。”
“嫂子,你放心,我用生命发誓,我哥决不是故意不理你,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习惯就好,我哥他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联系不到人。”
尚理当然不放心,甚至越想越悲哀。
要是封聿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了她还能考虑留他一条狗命。
万一出了别的什么事,她连给封聿留条狗命的机会都没了!
……
最好是两种情况都不要有!
十一月走了一半,尚理两个月前开始跟梁嫂学习做衣服,第一件衣服做完,袖子一长一短,她自己穿都嫌小,嫌弃地一把火烧没了,现在第二件快做完,正在收尾。
山里气温降得很快,尚理畏寒,穿得很厚,屋子里摆了碳火,暖烘烘的,梁妈的笑声响起。
“小姐的手还是很巧的,不枉费心改了这么多次,这件比上次那件好多了,姑爷身材高大,依我看应该是合身了。”
衣服在尚理怀里被捂热了:“做得有点丑,不知道三哥喜不喜欢。”
她不会绣花,所以这件衣服上没有任何花纹。
梁妈:“不知道姑爷今年能不能穿上,姑爷八月中走的吧?算算也走了三个月了,再两月该过年了。”
尚理心不在焉:“嗯。”
梁妈叹了口气,没再出声。
门突然被推开,外头湿冷的天,许马大锤跑得满身汗。
“强子媳妇落水了!”
“小姐,阿茴她怎么样了?”
尚理从房间内出来:“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情况不是很好,今晚我会留下来观察。”
“这个月小心照顾点,不要让她乱走。”
“高烧还没退下去,头三个月不能随便用药,我让人熬些补汤给她试试。”
赵强一米八的汉子,哭得满眼泪:“只要阿茴没事就好,孩子保不住我也不强求。”
屋内,陆茴还没醒,面色寡白,尚理看了眼收回视线,寒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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