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她补充：“我们联亲，尚都寨也能助你扫清背地里搞你们封家的阿猫阿狗。”

尚都寨地势复杂，山后的情况比大豪门之间尔虞我诈只会惊险更甚。

可见，实力不可小觑。

话是这么说，就算她想帮，封聿未必需要。

“尚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两家联亲对你们未必是件好事。”

封聿摆出利弊：“这样反而会让那群对付封家的人江视线落在尚都寨上。”

甚至为了对付两家，和外加勾搭，到时候尚都寨腹背受敌，封家远在江城，难保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尚寨主把尚理嫁给封聿，为她寻一方庇佑，日后尚都寨突有不测，让封家……

舍车(jū）保帅。

尚理低垂着头颅，摸了摸小羊的头，没头没尾来一句：“三哥，我身上这只养出生的时候不爱喝羊奶，偏偏喜欢喝奶牛的奶。”

她抬头，迎上封聿深邃的目光，笑道：“你说奇不奇怪？”

话来的太突然，也太生硬。

封聿没有回应。

“每次一吃完还没皮没脸的去缠着母羊。”尚理好笑：“我要是那只母羊，早就把这只小畜生打死了。”

但她不是那只母羊，不会踩死小畜生。

她是小畜生，虽然喜欢封聿，但她却不能抛弃爷爷和尚都寨。

尚理缓解下鼻尖的酸涩，抱着小羊站起身，走过去：“三哥，我知道，江城那边你迟早会处理完的，你现在不想娶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反正她嫁定他了。

她伸出手，扯上封聿一小截袖管，声音低了下去：“这次给你爷爷治病，需要根据他的身体状况配药，在他病好前，你留在山上教我识字好不好。”

女土匪摇身一变小娇花，语气里染了几分软声哀求。

封聿低眸看他，一双桃花眼如琥珀流光，最终还是答应了。

尚理没再耽搁时间，准备出发去采药，走前将小羊羔郑重的交给封聿：“三哥，它叫尚玉。”

嗯，刚改的名，以前叫小畜生。

封聿：“……”

“昨天摔伤了腿，你看着点，别让它乱跑。”

尚玉貌似很喜欢封聿，伸长了脖子对封聿叫嚣：“咩咩咩～”

一股奶味扑鼻而来。

封聿：“……”

表情一言难尽。

尚理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竖起大拇指，将奶瓶也塞给封聿：“三哥，它很喜欢你，以后喂它奶就交给你了。”

封聿：“……”

丝丝皲裂的眼和怀里一只羊大眼瞪小眼。

—

封昊看到他哥抓着一个奶瓶怀里还抱着一只羊回去时，一声准备脱口而出的“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直到封聿将羊和奶瓶塞进封昊怀中，他才缓过神来。

“哥，你从哪偷来的羊？”

封聿淡声回：“送的。”

羊：“咩咩咩～”

封聿上下扫了眼封昊，将奶瓶给他：“它看起来很喜欢，喂奶交给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封聿帮着尚寨主在摆弄花花草草。

“这叫秦艽(jiāo)，入药可除湿祛寒。”尚寨主手里拿着小木勺，往花盆里倒了一勺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