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稀看见他湿掉的衣袖,“覃医生回去洗个澡吧,别受凉了。”
“好。”
他好像很听她的话。
撑伞进入雨中,他个子高,腿也长,但走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在宋稀的视线里。
又在外面站了会,等鞋底的水干了些,才进去民宿。
——
宋稀洗了澡出来,没有穿裙子,换了身居家服,头发吹的半干。
这时有人敲门,何文昭找林嫂要了杯姜汤,给她端来了。
宋稀礼貌道了句谢,不亲近也不疏离。
何文昭是一年前被她大伯宋尘文安排在她身边的。一年前宋稀奶奶宋老夫人去世,她守满一年孝期,那些人就迫不及待把她送到这来。
虽说这一年来何文昭对她也算是忠心耿耿,只是他到底是她大伯找来的人,宋稀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正要关门,何文昭突然叫住了她,“宋小姐,那个...您跟那个覃医生...熟吗?”
宋稀:“……嗯?”
宋稀抬眼看他,一脸疑惑。
“就是”,他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跟大……”
“不熟”
宋稀回答的很快,少见的冷了脸,第一次失了教养打断了别人的话。
她不想听别人提起那个人。
何文昭愣了会,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知道自己刚才语气有点冲,宋稀收敛了些,手指捏了下裙边,恢复了之前的淡笑,“你要没什么事的话,也回房间休息吧,下午我不出门。”特意强调了最后这句话。
何文昭欲言又止想解释一下,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回房了,宋稀才关门。
大先生……
——
中午,周唐订了外卖。刚放在桌子上,覃欲掐着点回来了。
收了伞,见他很宝贝的拿回屋里挂着。观赏了几眼,然后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开始拆外卖。
周唐直直的盯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又缓缓转头看向那把滴了一地水的伞,嘴角扯了扯,“大哥你这是…眼瞎了?”
覃欲跟他一起住的他老家的房子,这里面全是水泥地,虽然没念过几年书,但水滴石穿的道理他还是听过的。他还想老了在这和老伴颐养天年呢。
“给你转账”,覃欲直截了当。
“得嘞”
周唐态度转的快,笑得吊儿郎当。
不愧是有几年同事友谊的,还挺懂他。
外卖三菜一汤,三道荤菜,一份丸子青菜汤。
见覃欲开始吃了,周唐回过味,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今天吃饭不洗手了?”
覃欲筷子一顿,瞥了眼右手。面上没什么表情,“不想洗。”
“澡也不想洗?”周唐打量了他一瞬,语气玩味,“年轻人身体好?”
论年龄,周唐25岁,确实要比覃欲大一岁。
覃欲剜了他一眼,“是比你身体好”
周唐:“……”
他觉得这厮肯定话里有话。
不跟他见识,“下午我接了个活,不去店里”,周唐挑出菜里的辣椒,慢悠悠说道。
周唐跟覃欲不同,覃欲是炎罗门的。炎罗门什么生意都做,但主要是培养人。那里的人,随随便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各方面极优秀的。经常有其他组织来他这借人办事。
周唐是专门做“保镖”生意的,隶属国际堂单独的一处分支。要把货完好无损的给雇主送到。
放在古代,也就是所说的“镖局”。
但他们所要送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是金银财宝那么简单,有时候可能只是一份薄薄的文件。
——
下午雨小了些,渐渐放晴。一眼望出去,能看的好远。
宋稀没出门,窝在阳台的吊椅上,听着茶几上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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