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德看了一眼皇帝,“这,我们只是想让这位小姐摘下面纱,也好洗清嫌疑啊。”
“摘下面纱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刺客?”熠王声音不高不低,却一字一句打在在场人的心上,“你们都见过刺客真容?”
完了,听这话,熠王是要护着这个身份不明的丫头啊。
王德心中一跳,转头看向高位上的皇帝,对方朝他微微颔首,王德于是道:“回熠王,刺客狡猾,殿中无一人窥得其面貌,奴才听闻那刺客身形颀长,多半是个男子,是奴才愚钝,险些错怪了这位姑娘,是奴才的错,还请皇上责罚。”
最后一句是对皇帝说的,也给了在座各位一个台阶下。
皇帝虚虚抬手,“罢了,你且起来吧。”
傅闻松了一口气,至少皇帝不会再揪着温汐不放了。
熠王却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侧的林连夏,“你适才说,皇后遇刺之时,不在场之人便是刺客,是这个意思,是吗?”
熠王的语气不辨喜怒,却让林连夏微微红了脸,还以为自己刚才的一番推论让熠王刮目相看了,连忙道:“回王爷,为皇上分忧是臣女的荣幸。”
林连夏说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就连被提到的皇帝也是面无表情,甚至视线都不曾放在她的身上,她跪在地上,一时尴尬至极。
过了一会,熠王的声音才传了过来,“那依你的高见,看我像不像刺客?”
“什,什么?”林连夏一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皇后遇刺之时,我不在场,我今天也是一身白衣,如此看来,我的嫌疑是不是最大的?”
面纱下,温汐的嘴角微抽。
“不不不,臣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林连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怎么敢怀疑熠王,那不纯粹找死吗?
她不过是想给温汐找点麻烦,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啊。
“依你的推测,我的嫌疑最大,不是吗?”熠王淡淡道。
“臣女不敢。”事到如今,林连夏也知道来者不善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素未谋面的熠王,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额头直冒冷汗,连怎么说话都要忘了,“这些只是臣女的猜想,并不一定是对的。”
“你既然知道不是完全对的,为何还要说出来?”熠王慢条斯理,“你这算不算欺君?”
欺,欺君?!
这怎么就到欺君这大罪上去了?
林连夏吓得一哆嗦,“臣女不敢,臣女绝对不敢欺骗皇上啊,皇上明鉴。”
林连夏哭得梨花带雨,不停的磕头,其实她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熠王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逻辑,很容易反驳。
但是谁敢质疑熠王的话?
这些年因为皇帝对熠王的态度,连带着一众臣下对其也是又敬又怕,虽说熠王没有出现过几次,但论威慑力,有时候可能都要胜过皇帝,当年战神的封号可是实实在在的。
傅丞相着实捏了一把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题全出在他家,想要避嫌也不行,“皇上恕罪,是臣管教不严,才叫连夏在此口无遮拦,臣回去后定当多加管教,还望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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