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被点名,赶紧打起了精神,他没有云瑶那样细心,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一瞬间还真以为陛下在东宫搜出了些什么,顿时就有些怂了。
虽然苏晔在这些事情算的是光明磊落的,但他那些稀奇古怪甚至连云瑶都不知道的秘密,也着实让云瑶捏了把汗。
这位陛下,最擅长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现下就希望苏晔对陛下的了解足够多,能感受到他是在诈他就好了。
苏晔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陛下到底搜到了什么,就是想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瞟向了云瑶。
“朕问你话呢。”两个人的眼神还没等对到一处,就被陛下抓了现行,苏晔赶忙收回了眼睛,看向陛下:“儿臣在。”
他也是实在不知道回什么了,接了这么一句话,云瑶一进来,他原本想的好好的计划就乱套了,此刻只能强迫自己回过心神,专心对付陛下:“儿臣愚钝,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你不知道?”陛下眯了眯眼睛,靠在椅子扶手:“你不知道没关系,有人会知道的。”
他抬起手,像是随意一指:“老七,你说。”
一直跪在一边七皇子抬起了头,神色有些得意:“想来,定然是在太子府里,搜出了与淮阴侯密通的信件。”
淮阴侯???
云瑶和苏晔双双一愣,谁也没想到,七皇子会说出这个人来,别说是私通的信件,便是云瑶在东宫呆了一年了,无论事淮阴侯还是他女儿杨婉儿,云瑶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就扯到他身去了。
苏晔往云瑶的方向蹭了蹭,偷眼看过去,云瑶瞧瞧的晃了晃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瞧见陛下脸没有什么变化,七皇子认为自己说的没错,哼了一声:“如今朝中,除了弘武大将军以外,便是淮阴侯手中掌管重兵,殿下与其女杨婉儿有联姻之意,两家书信往来,也是常理。”
他这话明着给苏晔开脱,实则是将这件事压实到苏晔的头,苏晔听着,越发有些不懂了:“老七,你何时听说我与淮阴侯来往?侯爷常年驻守南境,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我于她见面之时更是少之又少,如何会与他往来?”
“那就要问殿下你了。”七皇子苏晙言之凿凿,很是笃定:“便是不常回临安,方才需要书信往来,而且殿下同其女之事多半以定,可见淮阴侯在不在临安,也是不打紧的。”
“这……”苏晔脑袋有点儿乱,他没懂这里面的逻辑:“这和他女儿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前年我母妃提过一次我们之间的的事情,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陛下明言,皇子不得笼络朝臣,殿下不顾陛下的禁令,私联淮阴侯,难道不是忤逆之罪吗?”苏晙似乎觉得刚刚说的不大过瘾,给苏晔扣了一顶更大的帽子。
苏晔不想跪着了,他想站起来。
在给苏晙一脚。
这孩子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见苏晙这样咄咄逼人,但陛下之坐在面听着,没有喝止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打鼓,难道他们真伪造了自己和淮阴侯的信件,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和私联户部的老五同罪了。
可苏晙想的,明显不是这么简单,他冲陛下拱了拱手:“陛下,太子殿下非但私联淮阴侯,还伪造了五哥与户部尚书的往来信件,一次栽害五哥,我们兄弟对太子殿下素来恭敬有理,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大哥,要受此无妄之灾。”
“你要不要脸啊!”苏晔再也听不下去,腾的一声从地站了起来,指着苏晙:“你先说是私联淮阴侯,你是打量着淮阴侯不在临安,随便你扣屎盆子是不是?再说老五私联户部是栽害的,我怎么栽害?我把着他的手给户部尚书写信?”
“虽不能,但也可模仿字迹。”苏晙毫不示弱,只是他没有苏晔那么混,不敢没有圣命就起身,只是仰着头,看着苏晔:“前日,你宫里这位阿瑶姑姑去我五哥府取银子,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吗?”
“那日事态紧急,百姓都围在外城。”苏晔皱着眉头,指着临安外城的方向,厉声分辨:“阿瑶从宫里出去到送到外面,一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你是说着一个时辰,除去来回路程,阿瑶还要将信件放到老五的家里。”
“你有没有听见内侍监回禀东西是从那里翻找出来的?”苏晔向前走了一步,死盯着苏晙:“是从老五书房屉子下面砖缝里翻找出来的,难道老五丝毫不顾及阿瑶是东宫的人,将她亲自请到书房,又让她将信件藏在砖缝下面,在扛了七箱银子送到外城?”
苏晔说道这儿,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踢人的心情了:“苏晙,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
“殿下自有通天本领,我如何知道个中细节。”苏晙面无惧色,面对苏晔生生逼问,反而看都不看一眼,只仰着脸,一副你爱怎么说怎么说的表情。
苏晔觉得自己想要吐血。
“好,这些你不知道。”苏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点点头,指着五皇子:“你说我可以模仿老五的字迹给户部尚书写信,那你们就不可以模仿我的字迹,给淮阴侯写信吗?”
他说道这里,自己也明白了这两个人为什么将事情扯到淮阴侯身,冷笑道:“你是想着,就算是请查明,召淮阴侯回来,数日内他也难抵临安,等人赶到了,恐怕我早被你们栽害的尸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老七,你是真心想我死的啊。”
这句话,他当着陛下的面问了出来,他想要看看,皇听到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反应。
可是余光里,陛下还是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的看着他们兄弟争执,毫无反应。
苏晔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窖,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陛下有任何的期望。
“殿下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云瑶见苏晔起身了,自己也站了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忽然看懂了。
她走到苏晔身边,垂着眼睛看着苏晙,以不顾尊卑之理:“七殿下,你是如何知道,乔内官在东宫,搜查出来的,会是太子殿下与淮阴侯私联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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