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的感觉,在成为桑岛慈悟郎的弟子之后,小号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过得是这么的慢。
就好像刽子手会砍冬瓜练习基本功一样,作为桑岛慈悟郎的弟子,未来鬼杀队的候选人,小号每天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挥刀,六年以来,雷打不动。
而且并不是当初砍油菜花的姿情纵意,而是实打实的练习剑道基本功。
唐竹(当头直劈)、袈裟斩(右斜切)、逆袈裟(左斜切)、左横切、右横切、左切上、右切上、逆风(从下而上)、突刺。
当朴实无华的动作叠加到一个足够的次数之后,剩下的交给感觉就好,其过程就好像是背单词与考四六级一样。
不论是张思睿还是小号,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枯燥的肢体动作,那种深入肌肉,嵌入灵魂的酸胀感,纵然张思睿只是融合记忆,却也依旧能够感同身受,二者能够借痛苦产生共鸣。
毫无疑问,不论是从肉体上讲,还是从精神上讲,那段时间是小号最痛苦的时间段,但同时却也是他最兴奋的时刻。
或许是因为,日之呼吸是一切呼吸法起源的缘故,在经过后天专业的训练之后,那道曾经的天堑鸿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每完成一次斩击之后,小号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变强,从之前花百招才能打败狯岳,到之后的五十招,三十招,十招,一招,直到最后狯岳失去了成为计量单位的资格。
六年过后,当一年一度的鬼杀队考核再次到来时,小号也得以顺利毕业,并且踏上了藤袭山的考核之旅。
此行,当是潜龙出渊;此行,当是猛虎出山!
无论是苟活在藤袭山百手恶鬼也好,还是暗地作妖的下弦鬼月也罢,当他们碰上小号的时候,所迎来的只有死亡,随着小号大刀阔斧的行动,不说鬼杀队本部,就连鬼舞辻无惨本鬼都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
正所谓,手握凶器,杀心自起,当日轮刀的刀光不断闪耀,无论是小号也好,还是此时融合记忆的张思睿也罢,一股冲天的戾气开始在他们的胸中凝聚。
生命的意义,善恶的定义,在这世间,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清晰,却又显得是那么的模糊。
一直以来,张思睿都是一个低调的人,并且以老硬币自称,毕竟前世吃鸡的时候,他也喜欢穿着吉利服埋伏一手,并且在关键时刻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不求诛杀此贼,但求让他喊出一声“卧·槽”。
或许在他的心中,这就已然是一个老硬币了,而投影到此世的小号自然也是完美的继承了他的这一特点。
按照小号起初的想法,不苟到天下无敌,他绝不出世,对于一个合格的老硬币来说,有这样的想法毫无问题。
但当踏入修行道路之后,当产屋敷耀哉带着雷柱的鬼杀队制服找上门来的时候,小号才发现自己曾经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天真。
鬼灭世界也好,还是其他世界也罢,不论有没有牵扯到超凡的力量体系,其中都有修行的概念。在未接触此道之前,小号只以为修行就是打坐,念经,收香火钱…咳咳…,但当真的入门之后,他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的肤浅。
简而言之,修行是一个藏的过程,而藏的最终目的便是求得一份超脱,求得一份真我!
在人的眼中,鬼吃人有罪;在鬼的眼中,人杀鬼为恶,那么请问,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是不是又得换位思考?是不是又得开辩论会?是不是又得互相扯皮?
作为人来说,确实该如此,除却庄子的恻隐之心,我们毕竟还是辩证法培养的花朵嘛,怎么能没有一点爱心呢?更何况鬼在根本上不也是人变的吗?
但当踏入修行道路以武入道后,当生死和善恶的概念被重新定义之后,剩余的东西便不再是利益的牵扯,而是超脱的机会,是真我的渴求。
简而言之,你的存在挡了我追求超脱的道路,不杀你,我念头不通达!
又或者说,我杀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而在这个世界,当小号选择穿上鬼杀队制服,披上属于雷柱的羽织之后,他的超脱道路便已然有了一个全新的定性,不论是用毒,用计,还是用刀,恶鬼都不应该继续存在,无惨更不应该活着。
这条道路看起来有些过于偏激了,但可惜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小号15岁通过藤袭山试炼,斩杀恶鬼百手,正式加入鬼杀队,成为葵级队员。
同年,在执行任务途中,路过蜘蛛山,斩杀下弦之五-累,自此雷之呼吸大成,并初步掌握日之呼吸,领悟全集中技巧,升任为鬼杀队雷柱。
16岁,搭乘无限列车,斩杀魇梦,下车时巧遇上弦之三-猗窝座,一人一鬼相见恨晚,把酒言欢直至天光将明,一时间竟然互为知己,猗窝座的故事很感人,小号听得也很认真,但在挥刀斩落对方头颅时却不见半分犹豫,那一年,小号成功觉醒通透世界。
17岁,踏破花街;同年在花柱蝴蝶香奈惠的协助下,挑了万世极乐教,斩首上弦之二-童磨,掌握赫刀技巧,开启斑纹。
18岁,联合珠世,提前掀起无限城战争,在日之呼吸的协助下,借助毒与阳光,彻底镇杀了鬼舞辻无惨,自此之后,除了愈史郎以外,鬼灭世界再无一人是鬼。
19岁,鬼杀队解散,小号归隐山林开了一家剑道馆,并且娶妻蝴蝶香奈惠,只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却瞒着众人特意去见了愈史郎一面,然后逼其自裁,这件事没有对错,除了在座的各位,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30岁,虽然之后不再使用,但因为开启斑纹的缘故,小号英年早逝,享年3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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