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都这样了,还要搬走?”
白玉梅非常的不能理解,“这么大的事怎么这样突然,前几天我还在省城没回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听你提起呢?”
事情过于复杂,偏有些话又不能说,因而白玉雪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解释,就只能将缘由推到赵忱的身上,只说是跟他工作有关。
白玉梅这才不说什么了。
等她搁下电话回到家里的时候,不免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的想不通。
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一想到跟妹妹两个人来日要分隔的更远,不知将来要过多久才能再见上一面,白玉梅心里就堵得很。
她心情不佳,连带着双喜都挨了几句训。
就这样,晚上张弘义下班回来,莫名就发觉家里空气异常压抑,一问之下这才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想不通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又冒出来这样一件事。”
白玉梅唉声叹气的道。
相比于一直在家的白玉梅,张弘义这边因为经常要外出跑长途,所以对外面事情的了解程度也更高一些,再者一提,他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公务人员,因此对时局的变化还是有一定敏感度的。
想了想,张弘义便张口安慰白玉梅道,“你就别多想了,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也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背井离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定居生活,没有特殊的原因,一般人都是不会这么做的。”
“再者,我出去上班的时候,也听到过一点的消息。”
说着,张弘义压低了声音,附耳对白玉梅说道,“最近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扣帽子的现象,就咱们这儿,有一位中学老师前段时间不也被拉去挖土豆了嘛。”
“妹夫如今的工作性质还有之前的国外生活经历本来就很容易被人盯上了,再加上省城那地方又是人眼睛看得最仔细的所在,一不留神就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要我说,趁早离得远些也好,也省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将来后悔不是?”
“想来妹妹、妹夫一家之所以这么突然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当中也是有着这方面的考量在的。”
说完,张弘义坐直身体,眼睛看向白玉梅,“所以,这时候你就不要给他们拖后腿了,咱们都是混乱时期过来的,有什么比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更重要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玉梅完全没想过这其中还会有这些隐情。
不过仔细一想想,她男人说这些话还是有道理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妹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连个所以然都没说出来了,明摆着这些话在电话里是没法说的。
想到这里,白玉梅不免也是一阵心焦头疼,她心里说话,眼前的日子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
想罢多时,她不免又是一阵的长吁短叹。
张弘义见状凝眉想了一下,“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二妹妹,要不我看看等过段时间咱们也想个办法搬的离他们近一点就是了。”
“啊?”白玉梅又是一愣,“哼,你说得轻巧,你以为搬个家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红嘴白牙的张嘴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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