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黑得像一团墨。
房间只亮着一盏落地台灯。
棠厌侧卧在床畔,看着蒋顾真的去拿了笔和纸铺在床头柜,认真的写起名字。
他腰上还伤着呢,棠厌哪里真的舍得让他这样折腾。
“别写了。”棠厌拉拉他衣角:“快过来睡吧。我就是故意讲的,你别总是那么当真。”
蒋顾笔尖微停,腾出一只手摸摸她额头:“让你介意的事情,我自然得认真对待。我不能让我的阿厌,受着小委屈。”
“我才没委屈。”棠厌手指覆在他手背,有一搭没一搭的画着圈圈,略带小傲娇的说:“我自己的名字都能驱邪,我才不稀罕你的呢。”
蒋顾被她惹笑,反过来索取:“这么神奇?那请棠大小姐赐一个给我驱邪,可好?过些天,中元节了。”
棠厌:“……”
棠厌短暂无语:“你真是无聊。”
蒋顾却把钢笔递给她,然后摊开掌心,说:“写我手心里。”
“别闹了。”棠厌把钢笔压到枕头底下:“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快点睡。”
嘴上说别闹,但后来,蒋顾每次有大任务,她都会把她的名字写在他手心里,并画了一个小小爱心,寓为:“我与你同在。”
钢笔被棠厌收了去,蒋顾只好作罢。
两三秒后,他直接摸进被窝覆到棠厌身上。
棠厌即刻全身绷着都不敢动。
“你、你干嘛?”棠厌猝不及防惊了一悸,睫毛像花朵上的蝴蝶轻轻扇动。
蒋顾低头咬着她耳朵,语气有些痞:“当你的护身符,护你。”
棠厌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弱弱说:“你还伤着呢,你别……乱来。”
“没乱来。”蒋顾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手指拨弄着她额前几缕头发,倏而情深意浓的说:“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家,阿顾哥哥会给你撑腰一辈子。”
棠厌脑袋卡壳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蒋顾此番是在接应今晚她跟棠津西讲的那些话。
“嗯。”棠厌轻轻点了下头颅,双手搂住蒋顾的脖子。
蒋顾接着又说:“你小叔染的这个怪病,可能跟林致谢之前注射的勇气元量有一定联系。只不过,林致谢只发作一次。而你小叔,可能……是个病源体。”
“什么意思?”棠厌脸色倏白,尽管自己也有一些揣测,但还是迫使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蒋顾:“就感觉很像。”
“像什么?”棠厌的小心脏悬得很高。
蒋顾心头微微一沉,盘出几字:“生化危机实验体。”
…
翌日,天气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棠厌脚步很沉重的走进检测中心,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蒋顾昨夜讲的那句:生化危机实验体。
这感觉真的有些离大谱。可是,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很离谱的存在,从小就能预见天灾人祸,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
所以,小叔若是被某种组织绑去做生化危机实验体研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好了,蒋队。”
棠厌臆想乍落,陈惊蜇忽然神色慌张的捏着手机朝蒋顾跑来。
蒋顾停住脚步:“怎么了?”
陈惊蜇:“我刚接到分局那边的电话,昨夜有十几个少年在酒吧互相咬人。其中有一个,是检测中心这边的实习生。就上回被流汉浪咬伤的那名实习生。”
蒋顾眉心不着痕迹轻蹙了一下:“不是给他打了血清吗,怎么还会被感染?”
陈惊蜇:“可能打了血清也没多大效用吧,是我太大意了,应该让他去隔离一段时间的才对。可他前几天一直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蒋顾缄默了一会才开口:“别自责,我先去问流浪汉几个问题。”
棠厌站在旁侧,小脸又白了一圈。
刚刚陈惊蜇说的十几个少年在酒吧互相咬人,好像就是之前她预见过的人咬人事件。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的源头,是从她小叔这里延伸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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