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顾这个人,长得惑乱众生也就算了,竟然连声音都过分的好听。
霎时间,那些未过婚嫁的富家千金皆按捺不住的脸红心跳,纷纷心动不已的眼馋着他。
棠宝欢亦不例外。
她听见蒋顾的询问声,心中骤时一喜,以为蒋顾是被她吸引到了,也以为蒋顾同样想看棠厌的笑话,便愈加急切的想要表现自己。
她咄咄逼人的气焰未收敛半分,将画作摊开举高,说:“这幅松鹤图,乍眼一看,确实挺妙的。但是!”
她加重了转折语气,指着画中的山峦和太阳,硬是把白的搅成黑的:“但是,她背景画的是日落西山。”
那明明是旭日东升。
棠厌静静的不出声解释,想瞧瞧棠宝欢还能如何鬼扯。
“还有,再看这棵松树,佝偻弯曲,都老得皴裂树皮了。”
“然后,你们再看看这棵松树底下的两只仙鹤。”
“虽说鹤寓为长寿的吉祥物。但你们仔细瞧,瞧她藏在画里的小心机。”
“这两只鹤,其中一只振翅欲飞,而且朝的方向,恰好是日落西山。这难道不是在变相诅咒奶奶即将驾鹤西去吗!”
那分明是千年之鹤倚万年之松,寓为万寿无疆。
凡是对松鹤图有所研究的人都应该懂。
可经过棠宝欢这一番恶意曲解,饶是画中寓意再妙,也全然变了味道。
高兰听完,一张老脸黑得像在碳堆里碾过的一样,气怒的喝斥棠厌:“你这个丧门星,立刻带着你的画滚出去!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我高兰没有你这种心术歹毒的孙女!”
棠厌手指嵌紧手上另一个小小的寿礼盒,微垂眼皮,默不吭声。
蒋顾心头微刺,不明白棠厌为何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亦或许,是因为解释了也无人愿意相信她,所以她才总是这样默默扛着别人对她的伤害吧。
为什么要这么傻?
蒋顾手指轻轻弯曲成拳,从楼阶走下来,堂而皇之的护在棠厌身前。
他背对着棠厌,与棠宝欢面对面。
棠宝欢立即似娇羞的红了脸颊。
蒋顾倒没正眼看她,只是将目光锁在那幅松鹤图上。
随后声调冷淡淡的质问棠宝欢:“这位小姐,依你刚才的意思,松鹤图是在诅咒棠老夫人驾鹤西去?”
棠宝欢未思考蒋顾问这句话是有什么用意,直接张口就回答:“是的,松鹤图就是在诅咒我奶奶。”
“好。”蒋顾应了这么一字,转身又朝棠老夫人说:“老夫人,您也这么认为吗?”
高兰正在气头上,顺嘴便应蒋顾:“也并非我真要盲目相信,实在是这丧门星打小就心术不正,我不得不信。”
“那好。”蒋顾语气轻淡,继而将视线投向马管家:“既然如此,劳烦马管家你上楼一趟,将我方才带来的寿礼取下来。”
马管家猜不透蒋顾心思,却也丝毫不敢怠慢,立即疾步走上二楼去拿寿礼。
马管家动作挺快,两分钟不到,就捧着贵重的寿礼返回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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