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沫一愣,“你的意思是……”
“如今白玄沧已疯了,她的身份便也不再拘束,若是我猜的没错,只怕她此时此刻的目的只是为了她姐姐报仇。”刑昱天淡淡道。
陌翩翩的姐姐……
何淑沫想起以前,关于那个女子,也是略有所闻……
据说那个女子以前是倾慕刑御枫甚至刑御枫对她也是倾恋的甚至她为了他而死,忽然又想起来紫色环佩……
摸索着袖口,这个东西,她最终还是带出来了……
刑昱天微微一顿,“原来你一直将这个环佩留在身上不过也好这东西本就是你的。”
“呃”何淑沫一愣疑惑地看向他。这东西不是刑御枫珍爱之物吗?
看她迷糊的样子,刑昱天微微皱眉,“这东西原本就是你的,在你七岁那一年,你被蛇咬伤了,我替你吸出了毒血,你便将它送给我了。之后我回到皇宫,便将它送给了枫儿,让他妥善保管,因为我告诉他,我会把我的女儿嫁给他,这便是信物……”说到此,他的眸光变得深沉而慈和,当然,也有微微的忐忑之情
何淑沫顿了顿,原来如此,只是陌翩翩却说过,这东西原是刑御枫送给了她姐姐的,她姐姐到底都还紧握着它不放,一直以为这东西是个信物,最初也十分好奇,为何那么快,他便将它转赠给了自己?却原来……
又或许,这其中本就有误会存在,不然陌翩翩也不会心底有恨……
“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何淑沫喃喃着,蓦地觉得心慌,“刚才白玄沧看到一个人叫姐姐便追出去了,王爷随后也出去了,会不会出事?”
刑昱天皱眉,“我出去看看!”可是再看她又不被心……
何淑沫摇摇头,“这里守卫重重,还有丫鬟侍女照顾,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们应该也很快就回来了”
刑昱天点头追了出去。
不久,外面传来忽然的打斗声,何淑沫惊起,因为声音的方向便是关押离轻的囚牢,不禁马上下床而去。
身后的丫鬟上前阻拦,未果。
出了房门,那一边的厮杀声更加凌厉了起来,不知道从何处出来一波黑衣人,各个武功绝顶,只是守卫的侍卫也不差,两相交锋,倍显得剑拔弩张,杀意凌人。
何淑沫看向囚室,侧身避过交锋,闪了进去,侍卫无法左右兼顾,只得眼睁睁干着急,因为王爷特意交代过,不许她踏入囚室半步,否则后果严重。
这群黑衣人不同于以往,抵御渐渐变得有些吃力,想来他们是有备而来,附近更有观战的接应者因为人数还在增加。
只是,那股离杀的气势,让他们并不觉得是来搭救的,反而倒像是要斩灭一切……
步步退守,最后不得已退进了囚室,侍卫官心底焦急万分,为何这个时候,王爷居然不在……
何淑沫看着他们退了进来,杀戮也随之入室,只是这囚笼还有离轻手上的束缚,她根本就无力去解开……
这时,侍卫官抛来一串钥匙,“王妃,快把囚笼打开!”这样的突袭,王爷也交代过,因为就要到两国边界了,预防的就是对方派杀手来灭口,继而借机发难!这一刻他大概已经肯定了对方的来意!
何淑沫赶忙接过他抛来的钥匙,打开了囚笼拉了离轻出来。
离轻双手被束缚着,似乎连话都不能说,他的眸光变得有些奇怪,因为焦急,何淑沫并未太过留意他的神色,慌慌张张地打开了囚笼,慌慌张张地拉着他就跑。
只是,那群黑衣人看到了目标,眸光变得凶猛,如狼似虎地扑来,侍卫挡住了大部分的黑衣人,却无法挡住所有的人。
离轻推开何淑沫,躲避来人的侵袭,虽然手不能动,但也能够避敌,免于刀俎。
黑衣人不断发动攻势,那股死女的精神,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何淑沫想帮忙,却难以近身,只得干着急。
侍卫一边拉着她一边道,“王妃快走!”话刚说完,便见他被刺了一刀,鲜血淋漓。
忍耐欲呕的感觉,何淑沫想道藏在襟口那一枚血哨,顿时看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后退到角落里,手中的玉哨温温的,放在唇边,就要吹起之时,但见离轻窜身而过,踢掉了她手中之物。
何淑沫一愣,不解地望向他,却见他已经旋身出门而去,想来是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只是在于他,便先夺门而出,那些人自然会尾随而上。
看到黑衣人也鱼贯而出,何淑沫心底的疑惑不断地扩大只是此刻的身体状况根本跟不上那些人一追一逐间都已消失了踪迹。
四处寻找,却难以找到他们,只有几个残留下来的侍卫紧紧跟着她,想要劝她回去休息,无奈不能强押,只得寸步不离地跟在其后。
这时,刑御枫和刑昱天回到了园子,却发现一片狼藉,心中顿时觉得大事不好,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何淑沫,因为跟着的侍卫有留下踪迹。
何淑沫看到刑御枫的到来不禁像是溺水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那些人是谁?轻他……”
他的脸色凝重,深深地眼底有说不出的浓重,冷冽的冰面下翻涌着情绪的暗潮,“我知道了。那些人不像是之前那一拨,只怕是天祈国派来的。”
何淑沫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那些人穷凶极恶,杀意深浓,意图十分明显……她抓住他的手,身子微微颤抖,“他现在双手被捆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快去就他!”看他阴沉不定的脸色,她哀求道,“毕竟,若是他出了意外,两国一旦短兵交接,对谁都没有好处,对不对?!”
刑御枫眸光闪了闪,有种意味不明的东西一闪而逝,“那是天祈的选择,就算我们想要和平,至少,对方已经选择了挑衅,你以为沧溟国会伪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这件事情,走到今日的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闻言,何淑沫不禁觉得有些绝望,“那你……”
“如果天祈的皇帝那么自以为是就算顺了他的意又如何?他以为,如此这般便能够占尽上风吗?”他冷道眸光冰冷而无情……
何淑沫后退了几步,手心紧紧握着那杖血哨,忽的明白,想要吹响这杖血哨就必须用尽内力,甚至可能见血,一如上次那般,所以他才会踢掉她的血哨,为的就是不让她受伤吗?
思及此,心情犹如翻滚的油锅,转身就跑。
刑御枫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你要去哪儿?”心底有些犹豫,有些矛盾,挣扎不休。
“你不去救他我就自己去救!”何淑沫有些负气道,“不论生死好过摆脱了这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她不该强求他的!她又有什么立场来要求他为她做些什么?!
“你”她挣扎,刑御枫并没有放手,“站住!”看她回首怒瞪着自己的模样,心底微微一软,低低道,“好,我陪你去找,但是你不能用血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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