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不禁身子微微一僵,感觉到另外两道冰冷锐利的眸光,不去看也知道是白玄沧的,然后只是低下了头,将脸迈进了刑御枫的胸膛,在众人窃窃私语里离开了一品香。
刑御枫今天坐的是软轿,他让朗月先一步将陌翩翩带了回去,而何淑沫则被他抱进了轿子里。
素锦缎面,奢华而不张扬,轿内满阔朗,大约可怜坐下四五人,两边轿帘垂下,形成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
何淑沫身子一僵,益发挣扎得厉害起来,就算她是他家的婢女,他也不能这么随意吧!“你要干什么啦?!”看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是在检视自家的东西一样,根本不管她的尴尬!
刑御枫没有看她,只是径自摸索着,“你伤到哪里了?”
何淑沫一顿,摇摇头,一手摸上自家的疼处,“还好,只是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弹到了……”见他没有那种暧昧的心思,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许多。
“究竟怎么回事?”他淡淡问道,平淡的语气里似乎只是例行公事的盘问,丝毫没有关心之情,若不是此刻如今近距离的相互依偎的温度气息传递的话。
饶是如此,何淑沫心头还是止不住一暖,将在一品香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唯独保留了看到某个熟悉背影的事儿,最后,她说了一句,“谢谢。”
心中还在猜测着,若那个男人就是当晚那个帮了自己的人,那人是离轻的人?会是离轻设计让人下毒的吗?不禁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没那么傻,不至于那么心急!而且这么做,就算干净利落,让人寻不到正剧,谋害的嫌疑也会落在她的身上,亦或者落在天祈国,毕竟她的身份太过敏感……
刑御枫眉毛一挑,“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不论如何,他至少给了她辩驳的机会,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袒护吧?!
刑御枫闻言,不禁有些不屑道,“是吗?不觉得本王只是不想让睿王府赔上声誉?不论怎么说,你一旦牵涉在其中,你的公主就逃不了干系!那么本王也会有一大堆的麻烦!”
看他唇角噙着讥讽的笑意,何淑沫扬了扬笑脸,“原来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感激王爷的帮忙了?”
刑御枫脸色微微一僵,眸光落在她淡雅的小脸上,随即淡定道,“不用放在嘴上感激,记在心里就好了。”
“……”
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你认识白玄沧?”眸中有一丝疑惑,还带着薄薄的不悦。
何淑沫知道否认不了,如今情势之下,越撒谎怕是越对自己不利吧?于是点点头,“在边境的时候遇到的……”
“边境?”刑御枫若有所思,“他做了什么?”
何淑沫看他,“你觉得他该做点什么?”
刑御枫冷笑道,“你既然是公主的贴身丫鬟,他能遇上你,本王自然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何淑沫闻言,心中好奇,“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公主嫁的人是他!若是沾染了污点什么的,戴绿帽子的还不是他!
“若是他想要如此,本王还乐得顺水推舟呢!”刑御枫语气凉薄,好似还在遗憾着白玄沧忽然的收手。
何淑沫不禁轻喘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若是离轻的婚事被他顺手转了给白玄沧,那么此刻自己的处境只怕更加困难了吧?
“不过”他语气一转,淡淡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本王现在觉得有一点庆幸他的收手了。”
何淑沫白了他一眼,他爱怎么想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不过把娶妻生子的事情当成一念之间的事情也确实有点轻率了。
看她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意思,刑御枫不禁苦笑,随即伸手去脱了她的鞋子,撩高裤管,随即看到膝盖侧边有一块醒目的淤青,甚至有些肿起来了,双手轻轻一抚,只觉得怀中的娇躯微微一僵。
他伸手从袖口里倒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大拇指微微一使力,拧掉红色的瓶塞,将沁凉的液体倒在她的淤青之上,然后扔掉了瓶子,大手在伤处轻轻揉动起来。
何淑沫的脸很红,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哈在自己的脖子上,惊起一身的战栗,刻意地想要避闪,可是前行的轿子容不得太大的动作,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出轿子,后面又是他健硕的胸膛,瞬时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嗯……”不知道为何,他的手劲一重,酸疼的感觉瞬时变得刺心,一声呻吟,“疼……”侧头去看罪魁凶手,却不想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此幽邃,却又闪烁着点点熠熠的浓重光彩,何淑沫一顿,刚想让他不要那么用力,可想说话,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
轿子里瞬时沉默了下来,沉默得让人心慌。
许久,他才喑哑着嗓音道,“乖乖坐着,不要再动了!”
何淑沫点头也不是,挣扎也不是,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封冻一般,不敢动弹分毫,最后,只得低低道,“……那个……我可以……坐到旁边去……”
刑御枫好似没听到她的话,继续揉着伤处,力道渐缓,“很快就好了。”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劳烦王爷……”话还没说完,何淑沫只觉得他冷然的视线扫来,不禁一僵,随即点点头,“那你快点!”这个男人,他的尊贵不容许人拒绝。他的纡尊降贵,更加容不得别人的不接受!
看着白嫩小腿上的淤青渐渐缓去,他才觉得看起来舒服了很多,为她放下裤管,仰首再看她。
何淑沫终于舒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就好像是一场酷刑,只是此刻心情还是难以放松,因为他身上的硬热未消,咽了咽口水,“多谢王爷……”
刑御枫蓦地转了话题,“你刚才也喝酒了吗?”
何淑沫一顿,点点头,“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刑御枫微微蹙眉,“翩翩中的是下在酒里的。”
“呃”何淑沫有些迷惑,“我不知道……我没感觉……”好像当时是有一点点晕乎,但是喝了酒,她也没觉得那是被下药了!可是,蝶谷本来难测,谁知道这身体曾经有什么际遇呢?若是不会对起作用,她也相信。可是,他提起这个,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怀疑是她下的?
刑御枫神色淡冷,只是眸光更加幽邃了,大拇指和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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