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七中传言。

隔壁高三的苏服和几个小混混在城西打架斗殴，断了一只手臂和一条腿。

传言可不可信不知道，反正李恒是亲眼见着苏服和那几个混混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

张老师进教室，先环视了一圈教室，才轻叹一口气：“同学们，这节课开始之前，我先布置一个小作业。

人云亦云，鹦鹉学舌，人们总是将眼光聚焦到别人缺点上，而对自己总是包容地对待。莫论他人是非，莫效长舌之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看自己做了多少，再去评价别人。”

“写一段话，大家翻译在作文本上，下课了课代表收起来，交到我办公室，嗯？李恒？”

李恒一脸懵起身，一脸懵点头。

张老师接着就开始发试卷，让大家做。

陈秦接过前面王海递过来的试卷，李恒凑过来：“老张今天不对劲啊，因为美妞？不是，秦哥，美妞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休学了？”

陈秦把试卷立起来，靠在墙上，眼里无波无澜：“闭嘴，做试卷吧。”

李恒：“······”

**

首都某京郊疗养院。

顾川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半了，沈绾意外的特别好配合。

做什么都特别积极，甚至见了顾川还叫了声川哥。

顾川：“······”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绾这种状态，说没什么不对劲都是在自欺欺人。

“你什么意思？小六她精神压力比之前还大？”

顾川点头，转而说起之前网络上的事：“按理来说，小绾她的一切心理创伤来自十年前那场爆炸，你有没有想过，她主动做出改变的决定，不是因为和爆炸息息相关的自己或者你们？”

“而是别的什么人？心理创伤是最不好治愈的，但能隐藏，在你们几位哥哥面前，哪怕她闭上眼就是爆炸现场，她也会笑着朝你们撒娇的，不是吗？三哥，我想了很多办法，试过心理分析疗法，她根本不愿意刨开自己的内心，不可取，催眠疗法也一样，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催眠也放松不了，若是强制来，可能会造成永久性后遗症。”

沈长安：“比如？”

顾川：“比如分裂，自我否定，拒绝沟通，拒绝一切社交。”

沈长安：“······”

“可是，之前～”

顾川：“对，小绾她从小就在接受心理医生对她的诊疗，说实话，答题测验什么的，对她完全不起作用，甚至她的配合，都是心理压力下的条件反射，并非自己本意，所以这样的配合，是无效的。”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太残忍了。”

沈长安抬头看着顾川，顾川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半晌开口：“刺激疗法，她心里最不愿意回忆起的，让她直接面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就带她去，不想见到什么人，就让她近距离接触。”

沈长安脸色一变，正要拒绝这个疗法，就听到病房门口传来清冷的女声，声线平静的仿佛两人口中讨论的不是她一般。

“好。”

沈长安回头看着沈绾：“小六，没必要，咱们有的是时间，没必要这么逼自己的。”

沈绾笑了笑：“三哥，你有梦想吗？”

沈长安愣了愣：“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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