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眼珠子一转,坏笑着捅捅身边的李雅君说:“到底是一位名门小姐,跪着难受,那边有两个垫子,给她垫上吧!”
淳朴无邪的李雅君果然上当,他是心软之人,又讲究君子风度,何况五姑娘也是他搭救出来的,送佛送到西,急忙拿了垫子,让仆人给跪着的她们送了过去。
若尘的母亲自然不敢使用垫子,若尘却十分感激,大剌剌地拿了用,跪在垫子上,心理感觉舒适了一些。
自己偷学成功小燕子的“跪的舒服”改良版。
果然,成功再度激怒白侯爷:“大胆,还想跪在垫子上,把垫子拿走,就跪在地板上,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原本就该打死。”
“可是,老爷,你只让我跪着,没说不许跪垫子上啊。”若尘分辩。
侯爷气苦,这个女儿不省心,竟然跟着旁人唤起自己为“老爷”,于是大怒:“还敢狡辩,来人啊!”说完,白侯爷让人把家法取来。
侯爷家规矩多,尤其讲究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庶女竟然欺负到嫡女的身上,那自然是饶不得的。
家法却原来是一根红漆棍子,或许是考虑到若尘的年龄还小,所以取来的棍子不是很粗壮,但也够若尘喝一壶的了。
“老爷,夫人,尘儿还年幼,原是我这姨娘没有当好,还求老爷、夫人,勿责罚于尘儿,一切,妾身愿意代替女儿承受。”
原来在这时代,即使母亲生了自己,但因为是妾,所以只能自称“姨娘”,妾室的孩子,都称呼正室为“母亲”。
看到原主的母亲为自己苦苦哀求,若尘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初为了抚养自己,实在无钱的时候,也没少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要钱,也受了不少气。
原主是自私懦弱之人,从前母亲受气,她是一声不吭的,可现在,真身是女学霸若尘,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受气呢。
那老爷也是一个狠心凉薄之人,对若尘的母亲说:“原本你也确实管教无方,竟然让你女儿犯下此错,母女一起领罚,天经地义。”
一旁的夫人看上去还算端庄仁慈,对老爷说:“老爷,处罚应当,但也请从轻处罚,不要伤及性命。”
除开这位正室勉强求情了一下,其他在座的侧室,再无一人求情,都在轻摇圆扇,一副吃瓜的表情。
若尘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母亲在这大宅门里,真的是孤苦无依。
那就自己来保护母亲!她白若尘,从来都是那种一手烂牌打成“王炸”的女孩。
眼看家法要动,李雅君有些担心,想去求情了,身边的蓝晨却拦住他,嘴角勾勒一丝浅笑:“白侯爷的家务事,我们作为外人,勿参合。”
果然,下一刻,若尘忽闪着纯澈的大眼睛,立刻亮着嗓门喊:“且慢。”嗓音清脆,将那挥棍子的人唬了一个趔趄。
蓝晨讶异的目光带着一缕压抑的笑意,越发觉得这个女孩泼皮的很,并不是那种听话的乖乖女,她甚至连装乖巧的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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