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那山洞的时候,乐姚见战砚那样子,像是要发疯了一样,当时还真是吓了一跳。
“将军,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啊。”乐姚冷冷一句。
“你什么意思?”战砚视线挪向了乐姚。
“这还不明显么,将军保护了侯爷的妻子,这难道还不是立了大功么?”乐姚淡淡一句。
“你少讽刺我了。”战砚视线挪开,不再看着乐姚。
“我可没有讽刺的意思啊,这是实话实说。”乐姚顿了顿,又道:“不过,眼看着就要到邓定城了,将军可能见到篱姑娘的时间就要变得少之又少了,我觉得将军既然得不到人家,不如眼光放得长远一些,现在侯爷可是一门心思放在篱姑娘身上,我觉得将军大可把心放在皇上身上,而这次关于寸城之事,将军定会得到不少奖赏的”。
战砚简直就懒得理会她。
“这俗话说得好,情场不得意,再怎么样官场也要得意一些,将军,这可是忠言逆耳啊,。”乐姚平淡脱口。
“我还以为乐姚姑娘还是那个清高之人呢,没有想到,我已经快忘记了,原来这乐姚姑娘是皇上的人,这向上爬可是自然之事。”战砚突然讽刺起来。
乐姚冷笑一声,倒也坦诚起来:“将军,容我说句不该说得话,我杀叶皛这是应当,忠心于皇上这也是我的选择,你可不要把自己的得不到篱姑娘的怒气转嫁到我的身上,况且,我的这些话也是事实,你若不爱听,这也是事实”。
他真想撕烂这个女子的嘴!
没有得到回应,乐姚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开口:“将军,难怪人家篱姑娘会选择侯爷,向您这样畏首畏尾的,又不敢表明心意的人,谁会喜欢上啊”。
“那也不管你的事情!”战砚冷冷回应。
乐姚点点头,回答:“自然是不关我的事情,不过将军,你还未曾娶妻,就算你不想娶,你可知皇上不会让你娶么?”。
提到这个,战砚也倍感压力,虽然这个乐姚说话总是冷嘲热讽的,但有得时候,说得事情也在关键,对于赐婚这件事情上,有得时候,还真是没有办法推脱。
若真是皇上赐婚,他又有什么理由推脱呢?
往年他是一心奔赴在战场上,谁也没有提过这事儿,可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每都让他措手不及,还有银儿,他早就打算这辈子都藏在心中了,若真有人提及婚事,一想到要跟自己成亲的可怜女子,他就越发难受起来。
“眼下篱姑娘还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看样子现在侯爷可是要专心照顾她了,也不知道皇上到时候会拿他怎么样。”乐姚不在与他多做解释,知道这个问题,他再也怎么也逃避不了,索性平静开口。
“皇上宠爱他,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大哥哥一样,我想皇上应该不会怎么样的。”战砚这才平复了心情,虽然话是这么多,但眼里还是露出了担心。
乐姚稍作惊讶了一下,只道:“将军不会这么单纯吧,皇上现在已经成年了,早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这一句提醒很到位,战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很聪明,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这种事情,我不会担心的。”战砚对秋傅七还是很有信心的,也自然知道秋傅七会处理得妥帖,不过,一想起上次秋傅七说篱银是罪臣之女的事情,战砚又在心中担忧起来。
“但愿这次回到邓定城,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战砚心中想道。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乐姚点头,也不再跟他冷嘲热讽,倒是突然又想到了篱银,平淡道:“要是这篱姑娘一直都醒不过来,那可怎么办呀?”。
“怎么,你还会关心她?”战砚侧脸去,盯着乐姚。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她对我总得来说还算不错,要是她真的醒不过来了,我自然还是会有点担心的。”乐姚瞥了一眼战砚,继续脱口:“你可不要以为除了你一人,其他的人都是没有良心之人”。
战砚没在与她多做斗嘴,平淡回应:“若真是她一直醒不过来,我想秋傅七可能真的会发疯了”。
听得这话,乐姚倒是有些欣赏起战砚来,平时虽然对人都冷眼冷语的,但有时候战砚这个的人品还真是让人敬佩,这战砚心仪篱银,默默守护不说,却丝毫也没有憎恨秋傅七,不止这样,战砚还依然拿秋傅七当做朋友,甚至还想成全。
一个人要让出自己所爱,还得成全对方,最关键的是还在他们身侧随时看着他们,生怕他们都出现危险,如此这番,这该是有多大的忍耐力啊。
偏偏他战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乐姚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发现原来自己跟他都是情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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