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篱银的伤好了,但是一大早就被那些下人连哄带骗的带到了酒楼去。
今日酒楼倒是没有客人,那些下人在篱银的身后,见着了篱银面前的秋傅七之后,便都纷纷笑呵呵的退了下去。
这家酒楼很大,抬头望去,上下三层,四周悬挂着红色的灯笼,因为是白天,阳光很好,所以它们不曾被点亮。
他见她今日穿了白色衣裳,外衣的纱衣也是白色的,正好垂落到了脚踝,露出了绣着精美黄色花纹的平底鞋,而她的前额的大部分发丝都被盘起,中间露出了一缕发丝垂掉在身后披散的发丝前,正好,被盘起的发丝上戴着银色的花钿,花钿下的流苏与发丝贴合,分散了一缕,在她洁白的脖颈处坐落在了胸前。
“你让他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篱银见他似乎是有些呆滞,便用疑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回过了神,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沓折好了的旧纸,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便伸手递到了她的手里。
抬头看着她的时候,他正好就露出了微笑。
“这是我所有酒楼的地契,一共二十六处,我把它们都送给你,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是不会插手的。”秋傅七平淡开口,嘴角又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这秋傅七难不成是富怕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在送啊?不过,要是穷人当了他的朋友,那还真是死了都值了。”她在心底感叹了起来,又随即晃了一下神,便又立即塞回他的手中,拒绝着:“我不要,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的,这半个月以来,我都住在篱府,本来你娘和你妹妹都已经找我茬很多次了,要不是因为你护着我,还有我机灵,我可能就被整死了,我才不要呢,命要紧”。
“这是我给你的,任何人说三道四都没有用,再说,我不休你,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况且,她们跟你相处得时间长了,会知道你是个值得的人的。”他刚一说完,便想将地契重新塞回她的手里,却正好见她转过了身去,这才马上走到了她的身前,劝解了一句:“银儿,你收下吧,嗯?”。
篱银使劲摇了一下头,又侧过了身去。
“不要也没关系,反正啊,我也已经决定去寸城了。”他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回到了怀里,带着一丝的得意。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话题转得飞快的秋傅七,马上就追问:“你又去寸城做什么?”。
“怎么啊,只许你去,就不许我去了么?”他刻意反问了起来,没有正面回答篱银的话,反而是眼里释放出了反逆的神色,就好像是在故意为难她一样。
她的脸瞬间垮下,双手突然缠绕在胸前,马上开口:“秋傅七,你怎么这么喜欢玩人呢,把我娶了也就算了,现在还非要跟着我,你觉得我就是这么好玩的一个人么?”。
“傻瓜。”他在心底回答道,面容上倒是突然放松,转而解释了起来:“现在战砚是出征了,不过呢,真是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早就约好的,他先到我后到”。
“为什么啊?”她突然松开了手。
“这是战略,这些政事呢,是保密的,你不需要知道。”他平淡的开口,见她一脸相信的表情,便立即在心底脱口:“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啊,那我还怎么放心让你出邓定城呢,必须得有我跟着啊”。
“弄得这么神秘干嘛。”她翻了个白眼,倒也是不屑于知道。
“走吧,走吧,我们马上就走。”他拉起了她的手,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倒是见她立即就挣脱了他的手,马上开口:
“你就这么走了,你娘他们知道么?”。
“我出来的时候,留了纸条的,放心吧。”他解释道,在露出微笑的同时,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来:“这也是秋羽的好机会,反正,她早就想要大展拳脚了,我不在的时候,也正好看看她到底会爬到什么样的位子”。
她犹豫了一下,定眼盯着这个秋傅七,一脸狐疑的在心底想着:“这个秋傅七,到底说得是不是实话啊,我不会又被玩了吧?”。
“好吧,好吧,我且不管这些,倒是我与他同行,也是会少吃很多的苦头,这自然也是极好的。”她很快在心底自我调节好,一想到出发去找战砚了,嘴角便突然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我且答应你,走吧,走吧。”篱银瞬间热情了起来,拉起他的手,很快便跑出了酒楼。
另一边,秋羽从秋府门口来到了走廊内,本是寻着熟悉的路段要走回自己的房间,却没有想到,在转角处,正好是瞧见了良靖,目光一惊,便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秋羽!”正好快速转身的秋羽,没有来得及躲避,便被对方叫了个正着。
“你是在躲着我么?”那一身浅绿色衣裳的男子走到了她的身前,用着高傲姿态的同时,顺便把双手放在了背后,脸上倒是有一丝的不悦,不过,没有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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