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悍自然是走脱不开的,只能陪着一帮老杀才痛饮。
喝到月上中天,鲁正元才赶着车将他拉回府里,豆禾儿跟荷儿一路照顾。
有左金吾令牌,宵禁过后照样可以通行坊市,这份待遇就算是其他品衔高的卫府将军也没有。
长长的两泡尿排空,曹悍的酒意已是醒了大半。
他身体强健,代谢能力远超常人,这也是他敢跟一帮沙场宿将拼酒的底气所在。
浴房,曹悍泡在盛满凉水的大木桶里,后颈枕着毛巾,有些昏昏欲睡。
喊了两嗓子,荷儿和豆禾儿都不见人影,曹悍嘟囔两声,两个妮子跑哪去了,都不来帮他搓背。
一道人影抱着浴巾蹑手蹑脚的进了浴房,把门闩插上,目光闪烁地朝大木桶里的人望了望,怯怯地放轻脚步走过去。
一双微凉的小手搭上曹悍肩膀,用力按捏起来。
“荷儿你终于来了,老爷我都快睡着啦”
曹悍闭着眼嘟囔,往前一趴露出宽厚劲实的脊背,瓮声道:“快帮老爷我好好捏捏!”
一阵敲敲打打,按搓揉捏,曹悍舒服的呻吟起来。
“荷儿,最近力气渐长啊,一双小手还挺有劲!唔不错!就是粗糙了许多,手上都有茧子了”
曹悍闭着眼,自顾自地叨咕了一会,却听不见荷儿回应,觉得有些不对,睁眼扭头一看,在他身后站着的竟是芙儿。
“怎么是你?”曹悍抹掉脸上毛巾,皱了皱眉。
芙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立时间泪如雨下,哽咽着道:“是阿郎让荷儿传话,命婢子今晚来侍奉的!求阿郎不要赶婢子走!婢子真的知道错了”
曹悍拍拍脑门,好像白天的确说过这话。
不过他记得只是让芙儿来见他,倒没说什么侍奉的话,是荷儿这妮子借机助攻小姐妹一把,想帮芙儿求得原谅。
这妮子,心底倒是不错。
曹悍瞥她一眼,小半月不见,芙儿消瘦了一大圈,肉嘟嘟的脸颊消失了,下巴削尖了不少,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睫毛挂着泪珠,挺翘的鼻子一吸一吸,模样可怜。
“地上都是水,起来吧,别把裙子弄湿了。”
曹悍撇撇嘴,懒洋洋地趴在木桶沿,“继续,不要停。”
芙儿止住哭泣,抹抹眼泪站起身,顾不上裙衫下摆湿了一大半,小心翼翼地抡起小拳头,用力地咚咚捶在曹悍厚实的背上。
“跟老爷说说,你错哪了?”
芙儿咬咬唇,小声道:“婢子不该忘了本分,忘了尊卑有别,不该大手大脚的花钱”
芙儿绞尽脑汁说了一大通,曹悍听得暗暗发笑,这妮子有的没的编了一大串,也算有心悔改了。
“嗯,还不错。”曹悍淡淡地对她的认错态度予以肯定。
芙儿脸蛋露出几分喜气,不过紧接着又听曹悍话锋一转:“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你的态度变得太过飘飘然了!明白吗?”
芙儿咬着唇,可怜巴巴地小声道:“婢子今后再也不敢了。”
曹悍扭头瞟她一眼,淡淡地道:“老爷我平时宽待你们,吃穿用度什么的都可以宽裕些,在这府里,你们只用伺候我一个人,其他时候,你们可以当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但是老爷我吩咐你们做的事,一定要用心办好,该勤快的时候一定要勤快!还是那句话,我家里不养闲人,就算你要当一只花瓶,也得给我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保持好身材,让老爷我看了开心!谁要是过好日子过成了懒懒散散,只会养懒膘的东西,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芙儿鹅蛋俏脸有些发白,战战兢兢地又开始掉眼泪,“婢子知道错了,求阿郎再给婢子一次机会!”
曹悍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瞪眼吓唬道:“行啦!别哭了!再哭变丑了照样不要你!”
芙儿吓得一下子止住哭声,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粉色的嘴唇瘪着,很委屈的模样。
曹悍暗笑,往后一靠仰着脖子,两条胳膊搭在木桶边沿,闭上眼喃喃道:“再帮老爷我揉揉胳膊,今晚表现好了,明天带去你看武举”
芙儿破涕为笑,又不敢太放肆,赶紧抹抹泪卖力揉搓着曹悍胳膊上一块一块铸铁般的肌肉。
望着阿郎泡在水里的光赤身子,芙儿脸颊赧红,阵阵发烫,眼眸一阵闪烁。
她窸窸窣窣将自己剥的光溜溜,踩着木梯一步步进到大木桶里。
桶里的水很凉,对于曹悍来说很舒服,可芙儿小脚才泡进去,就冷得浑身哆嗦了下。
她深吸几口气为自己鼓劲,一点点没入水中。
芙儿这身材真是绝了,脸瘦了那么多,该丰满的地方却一点不减,反而越发挺翘。
“阿郎喜欢吗”
芙儿眼神迷离起来,酥软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将他心里的馋虫一点点勾出。
“小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
曹悍喉咙发出低吼,朝那喷吐温湿气息的唇瓣狠狠印上去
唐贼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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