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曹悍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临近傍晚回到府,草草吃了些晚饭,他便开始练习骑射,又取出绣鸾刀舞了一个多时辰。
从东宫詹事府弄来一套锻体器械,摆在后宅武场上,练功后又折腾了一个时辰,打熬筋骨气力,直把自己弄得浑身酸痛精疲力竭才作罢。
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躺床上,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入睡,可曹悍却头脑异常清醒,睡意迟迟不来。
卧房漆黑,透过窗外,可以看见如钩弦月高挂疏朗星空,些许斑白月辉洒在窗棂上。
庭院里蝉声鸣鸣,时不时还能听到从后花园小池塘里传来的咕呱声。
吱呀一声卧房门狭开又合拢,一道娇小人影闪身进屋。
曹悍敏锐的六识在黑暗中似乎能清晰地将来人的一举一动瞧真切,是豆禾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芙儿荷儿入府两三月,都还没有胆子半夜不经传唤摸进他的卧房,没想到看似娇怯柔弱的豆禾儿竟然如此大胆。
曹悍双手枕着后脑勺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貌似处于沉睡当中。
豆禾儿倚在门框边站了会,似乎有些犹豫,黑暗中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脸蛋也阵阵发烫。
她深吸几口气,鼓足勇气蹑手蹑脚地朝着床榻靠近。
站在榻边,她咬着唇犹疑不定,晶亮的眼眸望着榻上睡着的人,好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般轻轻跺跺脚,而后弯腰脱下绣鞋,窸窸窣窣地解开衣裙。
“你要干什么?”黑暗中忽地传出低沉说话声。
豆禾儿吓一跳,捂着裙衫半解的胸口转过身,才发觉不知何时,床榻上的人早已坐起身子。
哪怕是黑暗中,豆禾儿都能看见曹悍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自己。
豆禾儿浑身发颤,却心一横三两下剥的光溜溜,像条滑泥鳅一般钻入被褥里,强忍羞怯摸索着爬到曹悍身边,手臂缠住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求阿郎怜惜”
豆禾儿打颤的声音在黑暗中像只柔弱的小猫。
曹悍只穿一条专门找人改做的大裤衩,一双微凉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水一样柔软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立时就让他感到几分燥热。
黑暗下,豆禾儿脸烫似火烧,她虽未经人事,却早已在掖庭宫人的调教下知道这会儿应该做什么。
她清晰感觉到阿郎的反应,让她又是紧张又是羞臊,发颤的小手笨拙地一点点探去。
曹悍抓住她的手制止了,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似笑非笑:“先告诉我,为什么?”
豆禾儿羞涩地小声道:“婢子想做阿郎的侍妾,求阿郎成全!”
“芙儿荷儿也想,可是她们没你胆子大,也没你心急!你与我认识的豆禾儿,不太像!”
曹悍语气淡然,美婢在怀宛若一只任他施为的羊羔,躁动的反应也很强烈,他心里却冷静无比。
豆禾儿目瞳微闪,柔柔弱弱地轻声道:“阿郎是有本事的人,往后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少,婢子想趁现在争得阿郎宠爱,早日成为阿郎的女人。早早定下名分,婢子心里也能踏实些。”
曹悍微眯着眼盯着她,忽地冷声道:“你撒谎!”
豆禾儿眼神飘忽有些慌乱,弱弱地嘤咛道:“婢子说的是真心话”
“哼”
曹悍不置可否,将她推开些保持距离,对她满脸的委屈视若无睹,淡淡地道:“你的眼里少了些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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