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凄凄,断壁残桓。曾经香火鼎盛的淮山寺院只剩下一片荒凉,大门口镀金的牌匾歪七扭八,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灰尘。
前路被侍卫开出好走了很多,按着草丛被践踏的路况来看近段时间来祈福喝水的人还真是不少。徐凉和几名侍卫围着古井,压盖着井口的大石也被移了下来。
在苏景容的指挥下徐凉从井中打来了一竹筒井水放在地面,云萝走上前从布袋中掏出自己的银针往水里一扎,围在四周的人屏息静气,无一不将目光投向银针。只有昭宁将视线定格在古井处,不知为何靠近这个古井她的心里就突生了一阵烦闷和压抑,像是古井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咦~没有毒?”
银针拿出,几人之中不知是谁说了话。
云萝不急不慢又将师姐给的银针沾了沾水,令人惊奇的是银针才沾水颜色立马就变成了黑色,众人倒吸一口气。
感情,这不是没毒,而是毒性被隐藏了,一般银针检测不出。
苏景容的脸色也变了,毫无疑问,根源就是这里的井水。
“云姑娘可知此为何毒?”苏景容沉声问。
“大人等会儿,我再看看。”云萝迈步来到井口。
这个古井荒废已久,井沿和井壁都长着不浅的青草,云萝的视线从层层青草往下看,井水隐隐透着一种深沉的碧绿颜色。
“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眼见着云萝身子使劲的望下探,徐凉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衣服。
“咳咳——”
咳嗽声响,云萝看去就见对面的师姐紧捂着胸口,看似很难受的样子。
“阿宁,不舒服?”
苏景容刚走过去,昭宁的身子就软软的靠在他的胸膛,“没什么大事,就是胸口有点闷。”
“三公主,我帮你看看。”
云萝担心昭宁赶忙走过去伸手就准备把脉,不料她的手刚触及中昭宁指头就被攥进了衣袖中,旋即一种微凉的触感落在她的掌心,写写画画几道后又速度极快的收回了。
云萝更是在读懂那几个字后猛然怔住了。
“云姑娘,情况如何?”云萝惊怔的脸色落在苏景容的眼里,令他心间升起一丝慌意。
完了,不会是三公主病入膏肓,药石枉然了吧?徐凉也被云萝的样子吓得不轻。
云萝以为他问的井水中的毒,于是很凝重的道,“很严重。”
“有多严重?”苏景容的心猛然一沉。
“要命的程度。”
闻言,苏景容的身体似乎晃了下。
“云萝,太傅是问你,我的病。”昭宁同云萝很熟悉,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根本就是在状况外。
“哦,原来是病啊!没事没事,我以为大人问的是毒呢。”云萝不好意思的哂笑。
苏景容并没有因她的话松懈下来,反而脸色更冷了,“云姑娘下次要谨言慎行。”
“是是是,下……下次我一定听清楚再说。”云萝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说话都开始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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