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来说?有什么好说?
说什么还不是母亲说了算。
唉!还是不要为难父亲了。
“嗯,许是我记错,父亲……他应该是喜欢吃酸。”苏景容淡淡的道。
得到了自家儿子的承认苏母可谓得意,抬手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继续津津乐道,“景儿,你看你连自己父亲喜欢什么都不记得,这就足以说明对我们很不上心。”
“是我疏忽,等会儿我就去祠堂领罚。”日头很烈,苏景容选择苏母旁边阴凉的地方坐下,苏母唤来侍女扇凉却被他挥手退下。
听到他要去祠堂,苏母的心顿时揪起,她干笑几声,“母亲都是说笑的,景儿不要多想更不要去受那个所谓的罚。”
口有点干渴,苏景容从桌面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
“景儿,其实母亲今日叫你来是想说一件事。”苏母坐正身体,神情一改刚才温和蔼变得很严肃。
苏景容没有说话,继续动作优雅的喝着茶。
“景儿,这几年来母亲也怎么管你,但你总不能这样啊!你不为自己也为我们着想吧?赵家那个比你小四岁的赵允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你都不知道,今日我同你父亲去赵家喝满月酒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要再不成亲,以后别人家再有类似的宴会,我们怕是没脸再去参加了。”苏母边说边用帕子擦拭着眼角,暗处还不时偷瞟着自家儿子。
会被奚落?
谁敢奚落堂堂老太傅夫人?
怕也只有她奚落别人的份。
苏景容不用动脑都能想象出宴会的真实情景,那一定是母亲自己见到新子心里酸了,旁的夫人不仅不敢奚落反而不停安慰,哪里会像她口中这样颠三倒四,胡诌乱说。
“母亲想抱孙子了?”苏景容放下茶杯。
苏母连连点头,目光渴切又炙热。
“即是母亲心愿做儿子的当然得满足。”苏景容神情从容淡定。
苏母心头的老泪霎时纵横,感动不已,“我儿终于想通了,母亲深感欣慰。”
“明日我便寻一孩子过继名下,以藉母亲心中忧思。”
“什么?过继?”
苏母当场懵了。
不是成亲生子吗?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过继?
“是啊!自从紫熏逝世后我便没有了成亲的打算,母亲即是想要一享抱孙之乐自然只得用过继这个办法了。”苏景容微微叹息,略显伤感。
“呵!”苏母皮笑肉不笑,“你若真的对紫熏那丫头有过这番深情,当初也不会迟迟不肯应允婚事,想来你不愿娶别人怕就是因为昭宁那个臭丫头吧?景儿,我告诉你,此事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同意。我绝不会让一个弑母之人做我儿媳妇,你若执意如此,那么母亲和她你便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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