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些事都是儿臣亲自带了人去隐都才得知的。”我尝尝夸灵均有一点与我极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有些话他也十分敢说:“儿臣与泱儿姐姐一样,同样不信八哥会是这样的为人,所以才秘密做了这些事,这、这些事不关泱儿姐姐的事,父皇要责罚就责罚儿臣吧!”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太子慌了起来:“儿臣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暴徒,更别提与他们有往来了!”
“父皇,这件事儿臣根本不得而知,”洛正则也急忙狡辩了起来:“父皇信任儿臣把军权暂交于儿臣,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父皇办事,黑甲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平日里更是治军严谨、训练有素,绝对不会查不出这样明显的证据的!”
“黑甲军既然如此优秀,那我问你,就连灵均府上素质平平的侍卫都查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你洛正则带的黑甲军就查不到!”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正色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黑甲军一向是八哥训练的,或许、或许这就是八哥的阴谋!是他指使黑甲军诬陷儿臣和太子殿下的!”我一向不觉得洛正则有多聪明,但他和太子的感情当真是不错,不过这样的兄弟情我是不屑的,各个都怀着弑父这样的豺狼之心哪有半分兄友弟恭的样子?
“父皇!您不信儿臣,也要信三哥啊!三哥为了救您身中一箭,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他怎么可能害您啊!”
因为太子真正想害的不是父皇而是八哥,否则那箭头为何无毒?我本想宣之于口,看到了母妃已大变的脸色我才乖乖将此话吞回肚里。
“父皇!这件事您不能就此断定是太子殿下啊!五妹她一向和八哥交好,又是个女儿家,她或许是一时冲动陷害儿臣与太子殿下!”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盯着洛正则。
“这件事还有太多的疑问,泱儿,你所说的也不能就直接证明太子真的和八王府上的那几个暴徒有往来,太子也的确是身负重伤立了大功,朕,相信他。”父皇的脸色十分阴郁:“来人啊,扶老十二和五公主回去。”说罢,便有几个黑甲士兵走上前,作势便要架走我和灵均。
什么?父皇为什么不信我!我一愣,下意识反抗着士兵的钳制。
“父皇!那你就信了是八哥害您?”灵均也激动了起来。
“父皇!”事到如今父皇为何还要继续相信太子和洛正则?我十分不解,心下更是忿忿不平,止不住地大喊:“父皇!那箭头上无毒!如若真的想要谋逆篡位他为什么不下毒!父皇!”
为什么,父皇为何要相信太子!从小到大除了父皇的几个女儿父皇就对太子最好了,尤其是与八哥相比。其实这么多年好多话我从不说不问并不是我不知,父皇不喜欢八哥,若不是后来八哥在永寿宫生活父皇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去见见自己的这个八皇子,我怕父皇会一直疑心八哥,我更怕父皇会疑心我。
突然侍卫来报说楚将军来了,楚将军不光来了还带了一支翡翠镯子,他说这镯子是他派人在父皇遇刺之地后的一个凹形山谷里岩石缝隙里找到的,除了这价值连城的镯子还有三块儿金元宝,那金元宝的地步烙着的是东宫之印,而那玉镯子也被人指证说是在太子妃生辰皇奶奶送的礼物。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回到了营帐里我的心还是慌慌的,救下了八哥我高兴可心里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没想到我前脚刚回来母妃后脚便跟了过来。
我自知不对,讪讪地低着头任凭母妃责骂,母妃话里话外也只是说我不该趟这趟浑水,更不该在众目睽睽下与太子和洛正则顶撞。
“母妃,你说太子哥哥会受怎样的惩罚啊,他的东宫之位——还保吗?”
“谋逆乃大罪,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儿子,”母妃也叹了口气:“离儿保住了自己是好事,但至于元勋——难说了……”
我垂下了眼眸,送走了母妃我想了很多,但无奈这几日东奔西走身上乏得很不一会儿便倒在床榻上睡着了,后来青衣告诉我我睡着的时候八哥曾来瞧过我,只是站在床榻旁看了会儿便离开了。
围猎可算是结束了,大军终于班师回朝了,我还不忘拿上了几斤我最爱吃的烧牛肉块儿,嬷嬷还在宫里呢,我得给她多带些。
回来了之后我尝尝把这桂花糕和烧牛肉摆在一起:
“这桂花糕啊,就像是祁朝,虽清甜却也平淡无奇,这牛肉啊,就好似楼兰,辛辣鲜香,是刺激和自由的味道。”
“青衣啊,你向往楼兰的生活吗?”我眼前一亮,腾一下坐起。
“青衣不知,青衣没去过楼兰,所以不知楼兰的生活。”
“我也没去过,但是光看那一片无边草原我就能想到啦!”我搓了搓手,兴奋道:“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自由自在的牛羊,随处可见的牧马人和牧羊人,奇特无比的楼兰皇宫。”
“说不定还能见到很多对儿相爱的男女呢!据说那里的男子一生只娶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娶就是一辈子,好羡慕……”
“公主,您是祁朝尊贵的五公主,是陛下的心尖儿肉,这羡慕公主的人才多呢,再说您不是还有楚少爷吗?青衣瞧着,楚少爷待您真是十足十的好,别人都羡慕不过来呢。”
还说呢!一想到这个我就委屈,这个楚云锡,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在隐都等我回来,我这一回来他却突然去了江南,说是家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摆了摆桌上的几张信纸,这些都是他这几天寄来的。
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悄悄摸了摸纸上娟秀不羁的字,痴痴地笑了笑,忙提起笔,嘴里还念叨了出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回:“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回:“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公主之诗我是愈发不懂了,为伊消得人憔悴,难不成公主视我为美人儿?”
回:“既然云锡哥哥把我比作《西厢记》中一眼万年的美女,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那我只好寻得一美男好对应云锡哥哥之诗,只可惜这古人啊思念美男之诗少之又少,只得以思念美人之诗来表达我对云锡哥哥的相思之意。”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了十多日,和这一次凶险仍心有余悸的围猎相比,宫里的日子当真是无忧无虑,一时间忘却了诸多烦恼。
但这人啊果然得意了就会忘形,那日我脚步匆匆想去小厨房看看煮的正香的牛肉粥,脚下一个没注意便拌在了那高高的门槛,这一摔可好,才过了一晚上脚腕肿得成了个萝卜,先不顾脚上的痛我急忙吩咐青衣和嬷嬷不要将此事告诉父皇和母妃,否则他们又该数落我了。
“唉!我得在床上躺多少天啊!”我仰天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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