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入了城,丁原给丁衡解开了疑惑,“其乃是雁门高氏之子,在雁门又有武名,为父经雁门太守郭缊的举荐,便推为督贼曹之位相待。”
哦……!
看来这察举制,也并不是就一无是处嘛,推了这么个大将之才出来。
不过自己也不好过于的评判,毕竟自己也是察举制的受益者嘛,还是要维护维护一下的。
“衡儿,汝向为父举荐的程昱程仲德,为何不见跟随前来,”丁原疑惑的问道。
丁衡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孩儿临来之际,便去东阿拜访过程先生,奈何其老父病危,故实在是远行不得。”
“这倒是可惜,只是纵使其父无恙,想来也未必肯来这苦寒之地,”丁原笑道。
您老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也不枉我在老家听了几年老爷子的牢骚。
“父亲何必如此,请过一回,便留过印象,待天下有变,用人之际,再去聘请,想来便不难矣。”
“此话怎讲?”
“父亲居此五原多年,自然不知,现在中原各州,早已是民声鼎沸,如滚油在锅,差一旺薪耳。”
“竟以至此。”
“儿一路行来,匪患丛生,流民失所倒毙路旁者不知几尔,”丁衡望着失神的丁原接着道,“父亲可听过太平道之名。”
丁原一听,诧异的望着丁衡道:“汝亦信此教?”
丁衡哑然失笑,摆手道:“非也,儿非愚夫,怎会信此歪道之言,父亲过虑矣。”
“太平道,为父亦有耳闻,此辈妖言惑众之徒,入得愚夫之耳,却难登吾辈之眼,此宵小尔,”丁原不以为意的说道。
“父亲真这般认为?”
丁原被丁衡这一问,不解的问道,“何出此言?”
“百姓愚惑,若听信妖道所言,为乱国家……”
“诶!衡儿,多虑矣,此辈不足为虑,”丁原不以为意的说道。
丁衡一听,便知道丁原现在的想法跟朝廷大部分的士大夫一样,觉得太平道不足为虑,跳梁小丑尔,但看过后世传销手段的丁衡还是觉得,士大夫们看走了眼,不知道传销大法的恐怖。
等到张角在巨鹿振臂一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时候,教众们爆发出来的恐怖威力,才真的差点吓尿远在朝堂的诸公,他们面对着冀、兖、豫、青、徐、荆、扬、幽八州的黄巾嗷嗷叫冲进世家打砸抢的时候,不知还会不会想起当年自己说过的。
“此辈不足为虑!”
现在的朝堂可以说是极为的压抑,皇帝刘宏的党锢之令依然未解,宦官和士大夫势同水火,互为贼寇,恨杀之悔晚。
底下百姓如滚油煎熬,对世家大族的盘剥,朝廷的威压也是快忍受到极点了。
华夏人民从来就不怕造反,官逼民反,说的就是现在大汉朝的所作所为。
现在都差一把火,这把燎原大火一起,便要燃尽这四百多年汉家基业。
然兴,百姓苦,亡,百姓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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