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泽勘兵卫听到平井信次说的这些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并非是震惊,而是惊恐。
他惊恐不安的看着平井信次。
勾结宪兵队来对付荒木播磨,这不是对付荒木播磨一个人,这是要叛出特高课啊!
对于纪律森严的特工部队来说,背叛永远是最恶劣的行为,一旦消息走漏,特高课这边对他们的痛恨甚至还要在对敌人之上。
此外,平井长官说了什么?
他竟然怀疑课长的死和荒木播磨有关!
这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课长的死真的和荒木队长有关,那么,能够布局害死课长的荒木队长,又岂是他们能对付的?这不是找死吗?
……
看着熊泽勘兵卫惊恐不安,沉默的样子,平井信次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熊泽,你怕了?”
熊泽勘兵卫被平井信次的凶狠眼神吓到了,他打了个激灵,“长官,我只是担心,担心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平井信次目光中散发出疯狂的光芒,“我不担心这个,只要能给室长报仇,我什么都不怕。”
说着,他拍了拍熊泽勘兵卫的肩膀,“熊泽,你是我一手提拔的,室长对我有恩,也等同于对你有恩,现在是需要你为此贡献一切力量的时候了。”
熊泽勘兵卫看着平井信次,他猛点头,“熊泽是一个粗人,只知道一个道理,有恩必报。”
他咬牙说道,“长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很好,很好!”平井信次满意的点点头,“我们两个联手,一定能捅破荒木播磨在特高课的黑幕!”
……
“长官。”
“嗯?”
“我们两个人还是太势单力薄了。”熊泽勘兵卫说道,“特高课内部对荒木播磨不满的人很多,长官不妨寻找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参与进来。”
“有道理。”平井信次思忖着点点头,“有贺熊大现在被荒木播磨夺了权,他心中定然不满,类似有贺这样的人不少,我们可以尝试联络一二。”
他满意的拍了拍熊泽勘兵卫的肩膀,“熊泽,你的建议很好,以后可以经常提出建议。”
“哈依!”
“干翻了荒木播磨,后来的新课长也会对我们两个更加赏识的。”平井信次说道,“熊泽,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哈依!”
……
平井信次离开后,熊泽勘兵卫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脸色连连变化。
他的心中满是惊恐不安。
平井长官疯了。
熊泽勘兵卫觉得平井信次是疯了,平井信次的这种行为不啻于螳臂当车,不,更确切的说是在找死。
即便是平井信次能够借助宪兵队那边的力量,干翻荒木播磨,无论是后来谁来当特高课的课长,都不会放过他和平井信次的。
接连抽了几支烟,熊泽勘兵卫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平井信次疯了,他要送死,他熊泽勘兵卫不能跟着陪葬。
十几分钟后,熊泽勘兵卫出现在了荒木播磨的办公室。
……
荒木播磨听从了宫崎健太郎的建议,以稳重和低调为主,故而他从课长办公室搬回了自己的行动队队长办公室。
看了一眼紧张不已的熊泽勘兵卫,荒木播磨淡淡问道,“诹访彻也说你要见我,有要事汇报?”
“哈依。”熊泽勘兵卫咽了口唾沫,鞠躬说道。
“说说吧,什么事情?”荒木播磨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平井长官污蔑您,他说千北室长的死是您设计陷害的,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课长遇害,也是您一手策划的。”
……
“巴格鸭落!”荒木播磨脸色一变,他阴沉的目光盯着熊泽勘兵卫,“平井真的这么说了?”
“哈依。”熊泽勘兵卫一咬牙,“报告荒木队长,平井信次还说,还说要联合宪兵队,要向宪兵队告发。”
熊泽勘兵卫说完,没有听到荒木播磨说话,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这令熊泽勘兵卫心中更加害怕,他想要抬头看荒木播磨,却是不敢。
“抬起头来。”终于,荒木播磨沉声道。
“哈依!”
“熊泽。”
“哈依。”
“你很不错。”荒木播磨点点头,“关键时刻,你没有盲从平井信次,你对特高课的忠心,我很满意。”
“熊泽是特高课人的,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背叛特高课,更不能坐视有人污蔑对帝国和课长忠心耿耿的荒木队长。”熊泽勘兵卫说道。
“哈哈哈哈。”荒木播磨哈哈大笑,他看着熊泽勘兵卫,这个人是平井信次的亲信,以前只是特高课的一个小人物,并没有引起荒木播磨的关注,现在看来,这家伙是一个妙人啊。
……
“熊泽。”
“哈依。”
“你认为千北室长遇害,以及课长不幸遇难,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呢?”荒木播磨说道,幽深的目光盯着熊泽勘兵卫。
“呃——”熊泽勘兵卫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荒木播磨也不说话,阴冷的目光打量着熊泽勘兵卫。
“队长,我觉得千北室长遇害,以及课长不幸中伏遇难,这背后似乎有隐情。”熊泽勘兵卫说道,他看着荒木播磨。
“有隐情?”荒木播磨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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