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外形像是一小撮头发纠缠在一起,长短和高战的头发差不多,虽然通体赤红如血,混杂在短发中,不仔细看还真就看不出来。
此时这东西更像是一条软体的虫类,在被撒了盐巴后,因为痛苦拼命的蠕动不休。
最让人心底生寒的是,这恶心的虫子,竟是生在高战的头皮里,只在外边露出一寸不到的一小截。看这翻滚扭曲的架势,实在判断不出,它是想往里钻,还是正往外跑。
找到了?静海急道:那就赶紧把酒瓶怼上去!
我顾不上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急忙拿过酒瓶,在郭森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将瓶子倾斜,瓶口凑准那虫子的尾端,猛地怼在了高战的头皮上。
那原本拼命挣扎的血虫,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点,竟飞快的沿着瓶口朝瓶子里游蹿。
刚开始只是一寸多长,只一眨眼,竟又从高战头皮里钻出十几公分。那模样就像是刚从腐尸当中钻出的蚯蚓一样,看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强咬着牙关才没把瓶子扔了。
血虫仍在不断往外钻,看着它不断显露出的身形,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已经将高战的脑袋完全占据了?我甚至有种错觉,此刻高战的头骨里根本没有大脑,而是全部盘踞着这血虫绵长的身躯!
好在虫身往外钻出一尺来长的时候,便有了停止的迹象。
虫身大半截浸在剩余掺了百草霜的烈酒里,还在不断翻滚蠕动,让人望之胆寒。
然而这个时候,高战被瓶口怼着的部位,头皮竟鼓起了一个五毛硬币大小的鼓包。
鼓包同样也在动,就好像那才是虫身连接的最关键部位,想要脱逃,却因为头皮被钻破的孔洞太小,没法子逃离一样。
郭森在一旁扳着高战的头,由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两只大手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显然也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吓得够呛。
这时,佛珠里骤然再次传来静海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快找东西把它挖出来!
我如梦初醒,赶紧掏出随身的军刀,翻开刀刃,沿着那鼓包割了半圈,刀尖往里一撬,硬将那东西挑了出来。
那东西果然是和血虫连接一体,一被挑出,立刻钻进了酒瓶里。
这次不用静海开口,我就急忙拿过桌上的瓶盖,拧了个严实。
诶哟……
高战闷哼一声,跟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把酒瓶交给郭森,仍掰着高战的脑袋,仔细查看伤口。
见被刀割破的位置凹进去半个玻璃球大小的小坑,却只是皮外伤,才长松了口气。
什么情况啊?嘶……
高战终于清醒过来,疼的连吸了好几口凉气。
我暗暗经得静海的许可,才将覆盖在他脸上的红手绢揭了下来,跟着又往伤口上敷了一些百草霜。
虽然只是斗室中幅度极小的动作,可这一场特殊的手术进行下来,我只觉使尽了浑身的力气。虚脱的瘫进椅子里,才发觉里头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溻透了。
刚喘了两口气,突然,就听郭森惊道:我艹,这东西是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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