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亮闻言,目光一正,往前迈了两步,“学姐好,我是凌泽一班的班长,钱亮。”
“听说今日你们要来与我们一同上琴艺课?”秦琴儿下巴尖尖,薄薄的嘴唇一抿,淡淡地看向钱亮。
“正是,叨扰各位学姐了。”钱亮抱拳,有礼回应。
秦琴儿勾起一侧唇角,似笑非笑,“叨扰倒是算不上,只是学姐很是好奇,你们的张夫子为何会让你们来我们班上琴艺课?”
“可不是么?”裘萱笑着接了话,眼底却闪过不善之色,“听说张夫子和我们夫子可是向来不睦,莫非是张夫子嘱托别的班,你们却来错了?”
凌泽一班的男弟子们听到这里,皆收起了痴傻傻的神色,人人都面色一整,齐刷刷地看向不远处的裘萱。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亮站在最前,此时也严肃了面容,朗声道,“不知这位学姐是何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裘萱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学姐不过就是好奇。”
“如若学姐们不欢迎我们,”钱亮不卑不亢地回应,“就恕学弟学妹们打搅了。”
“且慢。”
一直不曾开口的李如珊站起身,睨了秦琴儿一眼,“凌泽一班的学弟学妹来与学姐们一起上琴艺课,我们自是欢迎的。裘学姐说话素来爽直,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秦琴儿一改方才的态度,忽而又热络起来,“夫子快要过来了,学弟学妹们,快些入座,今日我们一块儿上课,一定会很有意思。”
凌泽一班的弟子们互视一眼,虽说彼此心底都觉得怪异,却也不再多话,毕竟只是一节课,难道还能把他们怎么地了?
于是各自寻了位置,纷纷坐下摆好琴,静待夫子来临。
不多久,一名身着红衣女子悄然而至,她五官明媚,落落大方,正是女子二班琴艺课的夫子步流年。
步流年受了弟子们的行礼后,走到凌泽一班面前,双臂环胸,美眸流盼地打量了一圈,“你们就是张茹雪的弟子?看起来不过尔尔。”
凌泽一班集体身子一僵,一时无人回话。
“听说你们上琴艺课,”步流年随意点了一名男弟子起立,问道,“都是在兵马阵里练习的?”
男弟子陡然一凛,立正回道,“回夫子,是的!”
步流年身后女子二班的女弟子们不由得呵呵直笑,男弟子顿时涨红了脸,讷讷道,“我……”
步流年晒然一笑,伸手拂过耳鬓发丝,“这可怎生是好?夫子我可不会那些个高深的教法,今天这课怎么上可是考倒夫子了!”
凌泽一班的弟子们均肃沉了小脸,彼此看看,钱亮忍不住站起身,正欲说话,却见李如珊也站了起来,笑道,“步夫子,我们前两堂课学的是踏雪寻梅,这首曲子音律流转,指法繁复,怕是凌泽一班的弟子不容易学会。是以夫子感到为难,也是正常。”
步流年转过身,微笑地看着李如珊,“如珊,你可有好的主意?”
李如珊双眼含笑,“好的主意倒是不敢说,弟子不过是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合适?”
“不若选三段曲风相异的曲子,我们两个班的弟子们,切磋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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