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古代的汉族人虽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弃”,但并没有后来那般迂腐不化。
早在三国时期,就有神医华佗借助“麻沸散”的功效,给病人破腹切除囊肿的记载,见于汉书华佗传:“若疾发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
但随着时间推移,医书当中医生为病人动刀破创的记录便逐渐减少,到了明清时期,这项记录已几近绝迹等到了近代,替病人施展手术基本上成了西医的专利,不得不令人扼腕兴叹。
迂腐顽固的理学利用身体发肤的教条,n了中医学当中手术技术的发展,使医生们不再雷厉风行地破腹割肿,切除病灶。
转而研究如何用药汤的方式治疗体内已经严重病变的囊肿。中药本就药效缓药力又推崇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操作,如何能医治成功?
此外,理学还n了中医学诊断病灶“望闻问切”的看诊四法。
所谓“望”,是近距离观察病人气色神态,有无盗汗体虚的外症,体表有无明显病变“闻”是近距离嗅闻病人的体味,观测其呕吐排泄物有无异常“问”是听病人主动诉说病情“切”是触摸病人体表,感应其心率体温的变化。
结果理学与礼教一来,好好的“四法”变成了“一法半”,这“望”与“闻”是绝对别想了,不光女人不让你望,不让你闻,就连男人也不行,所谓“君子进退有矩”,医生和病人离得太近,属于失了矩,不庄重,不符合礼法的要求。
而“切”法则被砍了一大半儿,无论男女,最多给你露半截胳膊,勉强能凑合号个脉,至于往病人衣服里伸手?医生你想都别想。
至于“问”又有多少病患能清楚得跟医生讲明白自己的病灶和症状呢?你又不是大夫!
这直接导致近代中医开始片面地重脉而不重表,大量的外在症状被主动忽视,从而导致误诊率大大上升别说是中医了,即便是西医,你光给他一个听诊器也绝对看不成病啊!
中医诊断方法被人为n以后,出现最大一个的变化,便是医生们开的药方开始模糊化,因为具体症状诊断不清楚嘛。
所以这一副方子,往往里边既有解表清热的,也有除风驱邪的,还有清淤化堵的,反正这几味药里边应该有对你病症的,所以你先拿回去吃吃看,如果不管用,拿回来再换几味药。
殊不知这样做是与中医最核心基本理论相违背的。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现代人对中西医理论的一大误区。
总有人习惯性地把中医与西医放到一起对比,认为中医不但在诊断病灶的方法方面,即传统的“望闻问切”四法,其准确度比不上西医的验血拍片而且用药之后,在药物生效速度方面,中医也远不如西医,便认为中医已经落伍了,看病还得靠西医,中医最多只能在身体保健上起点儿作用。
实际上,中医与西医从发展理论上就有很大分歧,中医讲究把病根儿消灭在萌芽状态,将疾病掐死在病症尚未明显之时,而西医讲究在病症完全展开以后再对症下药。
举一个大家特别熟悉的历史人物当例子,即扁鹊见蔡桓公中的蔡桓公。这个倒霉蛋不但最后枉丢了一条性命,还为此背了一条贬义成语“讳疾忌医”在身上,时不时便要被后人拖出来当成反面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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