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叹一口气,“师弟啊,你要对付大殿下,自然也要提防皇子妃才是,莫要伺候了没两天,心也被收伏了过去。”
王福端起酒杯,一口将酒饮尽,不知想些什么,眼神迷离,“我又何尝不这样想。只是,皇子妃与其他女子总是有些不同……”
褐衣太监无奈摇头,“有一件事,我特地出来和你说一声,皇上有意立四皇子为储君,近日阁臣们都在议事,不日可能会下旨。”
“哼,意料之中。大皇子拒绝了太子之位,那位子也只能落在四皇子身上了。皇上多疑,又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人,四殿下看起来还算乖顺。”
酒杯在手上一停,王福对面的太监摸了摸下巴,“奇怪的是,听内监说,皇上下旨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
“哦?你的意思是皇上心中或许另有人选。”
太监叹一口气,“君心难测。谁知道呢,我今日就得进宫,日后再见恐怕难了。师弟,你自己保重。”
“嗯。”
王福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青草茵茵的石板道上,才拿起自己的斗笠往外走。
他照例在珠宝行买了对花胜,纯金打造,一朵灿烂牡丹,一朵含羞海棠。
相思阁里,徐钰用细长的湖心竹笔,给额头上上妆,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浅画一朵佛陀花。
这么一画,就画了六年。
她与赵禅互相看不顺眼,一旦见了面,她必拿柳筝讥讽他,他呢,必用曹章与二殿下作为反驳。
一时,人们提起宣京城的怨侣,总是少不了他们。
柳筝每次听到,倒是不怎么当回事,依然操弄自己的筝,直到那日她背着筝,从华国公府表演完出来。
有个小书童模样的人,急匆匆往她怀里塞了张纸条子,丫鬟撵了好几步,啐了一口。
柳筝展开条子,入眼的却是一张小像,一个青丝长袍的女子,背覆一把长筝,从一截汉白玉的石阶上走过。风拂绢丝泼墨的长发,女子裙摆如莲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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