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十二峰峰主晏华,修为已破洞虚,离大乘仅是临门半脚,众修真人士无不敬仰,不过功法越高,便越突破,一晃三年,再进不得其法,晏华只得跟宗主请得离开峰洞,四处游历,又是七年,却是带回了个女弟子,无根人士,但得晏华器重,不过十一岁便是元婴后期,不说她灵力恐怖如斯,一手剑术更是超绝,就在青云宗揣测着十二峰主是打哪里捡来得小怪物的同时,六峰峰主的亲传弟子与她讨教,却被打成重伤,任现场观战的谁,都说不出这小怪物是手下留情啊。
“比试而已,点到为止,大家都是同门,你却下手如此残忍,直接要了我徒儿半条命去,这说不过去吧?”六峰主看着底下那个抱着剑不吭声的模样,气的恨不能也打去她半条命为自己出口气才好。
三堂会审,宗主坐在主位不说话,只是喝茶,晏华更是惬意,闭着眼,一只手撑在额边,只剩下六峰主在那里狂吠不止,弄得人是更加气了。
“阿知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何错之有?”
“你还敢说?宗主你都听见了吧?这弟子如此逆长,不严惩吗?欺我六峰无人。”
“咳咳咳,六弟,稍安勿躁,十二弟的弟子?”宗主将六峰峰主安抚下来,转头对下座站着的人问话。
“是,弟子阿知月。”
“你刚才说,六弟的弟子要害你。”
“是。”
“你休可胡说,我弟子要害你?现在躺在那里医治的是谁?”
“实力不济,害人害己,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又是将六峰主气的一仰,若不是旁边宗主在,想必早就提剑好好教训这个逆徒了。
“他邀我比试,我本以为不过同门过招,走个过场即可,他却招招痛下杀手,我多番出言警告,他不知悔改,这才给了他一个教训,如今遭师叔前来问责,阿知月心中不服,师叔若是不信,教练场那么多人,总能问到一个两个眼明心亮之人。”
“你…”六峰主正要开口,却被晏华一个手势打断了。
晏华看着六峰主,作揖行了一礼,“我弟子出手不知轻重,我这个做师尊的便在这里向师兄赔罪了,至于问责,还是等师兄查明真相后,再与宗主告罪我的徒儿吧。”
“这还需要查吗?她……”六峰主指着阿知月,眼里满满的不甘。
青云宗宗主适时打断,“诶,六师弟,自然要查的,我们可不能空口白牙就这么寒了下面这些年轻人的心吧?好了好了,就此打住,等下召些人问问便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其实六峰主对于自己徒儿的脾性还是十分了解的,焉能不知此事到底是如何,对于真相也早就猜到了一两分,只是还是觉得十二师弟收的这个徒儿,未免过于刚硬了。
晏华看着六峰主,他内心里是想给自家师兄一个面子告罪就此揭过去的,但是无奈,自家徒儿这个刚硬的性子,向来就是有一说一,半分曲折不得,你让她照顾大家情面,递个台阶来,那简直是太阳西出。
还好自家另外一个徒弟也来,一身白衣,白冠束发,手里拿了支白玉笛,眼含春风,说起话来也是不急不躁,“宗主,师尊师叔好,弟子刚打进山门就听说我小师妹又是惹祸不浅,她一贯如此,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大家同门师兄弟闹着玩也不知道,此事也是给她一个警钟,这也就是宗门里,这若是去了外头,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祸事呢,刚才我也去见了周师弟了,他得知师叔为他出头好生着急,连说是自己作为一个男儿还和师妹较真,实属不该,要找师叔说清事情真相,我宽慰他,六师叔宽仁定然不会为难我这小师妹的,只是做做样子敲打一番,周师弟这才放下心来,师妹你说你,仗着自己天赋高就如此不知轻重?”
和事佬一出,六峰主面子捡了里子,也就没什么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揭过。
两人大摇大摆的跟着晏华回了十二峰。
“同尘你先回你自己院去,阿知月跟我过来。”
“是,师尊。”
晏华带着人穿过一个峰洞的石室,来到峰洞外的悬崖边上,他回头看着那个表情依旧冷硬的丫头,“此事你也算有理有据,我就不罚你了,但是过刚易折,为师同你说过多次,有时行事委婉些,可省去不少麻烦,至少今日,你都打了人家弟子,又何必弄得你六师叔下不来台来,若哪一日,师尊师兄不在,你这又得受多少数落?”
“徒儿知错。”阿知月还是冷冰冰的扔出这句话。
嘴上是说错了,表情分明无动于衷。
晏华在心里又是好一阵叹气,“阿知月,为师也是…你若不喜欢,师尊逼你也无用,你练好自己的剑便好,或许,唉,固守本心,挺好。”
三年而过,对于修真之人,不过弹指一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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