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战结束的很快,首先不说两方兵力悬殊,就是说姜知念这个首领在敌方手上这件事情,就挺动摇军心的。
转眼间,他们就入了楚宫,楚从素和小皇子被控制起来了。
姜知念被软禁在自己的故居,何复来看望的时候,还说,“原来这就是皇后的闺阁,倒是与明国凤仪宫别无二致。”
“大楚已经降了,皇后你还不愿意与朕说话吗?”
“述职的官员正在回来的路上,要去瞧瞧嘛?也许还有很多故人呢。”
姜知念一言不发的剪着面前花枝,却被何复一把夺了过去丢在地上,他两手按住姜知念的肩膀,“你看着朕,朕赢了。”
她终于开口,“是,你赢了。”
他本来就赢了,她是知道的。
“你不高兴吗?朕赢了,不管你是宓昭还是楚渊王,你永远是朕的皇后,你也是我的臣子,我的子民,朕是你的天,你的丈夫。”
姜知念没搭理她,只是拂开他的手,看着窗外的阳光,“是呀,是天。”
“你…”何复还想说什么,突然有小侍急急的跑来,“皇上,皇上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小侍看了眼姜知念,小声的在总管耳边嘀咕了几句,总管听完惊诧的也看了一眼姜知念,又低于语的对何复说道,“皇上,华露…华露公主她带着小皇子服毒了。”
何复的脚一下子都有些没站稳,他双眼冒火的看着总管,脸色铁青,双拳在袖中紧紧的握住,他尽量缓下自己的脸色,但是语气怎么开口都很生硬,“朕去处理一下。”
当然是得不到回答的,但是何复已经没有精力去放下身段哄她了,出了府邸就是对着手下发了好大一通火,“废物东西,个人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
小皇子死了对他来说,无异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复国的支柱没有了,但是对于华露,哪怕他心里确实已然没她了,但是跟想让她死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如何好让从依知道这件事情,不说两人如今关系还没破冰,这件事情出了之后,莫说缓和挽回了,想来恐怕是想杀自己泄愤也不为过了。
内室的温泉,姜知念轻轻解开了罗衫踏入水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屏风后绕过来了一人,他看着水中的人已然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就笑了,“敢情我为你鞍前马后脚不停歇,你却如此享受,让我怎么看呢?”
“谢谢。”这一声谢谢说的真挚,竟让白同尘一下子噎住了。
他笑了笑,也脱了鞋袜入了温泉,“谢谢我光说可不诚意。”
姜知念瞥了他一眼,“你可确保那药万无一失?”
“自然,待何复让人将他们出宫安葬,我会换人接应上,将他们悄悄的带回西楚,只要他们不自己回京揭露身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假死。”
“如此,甚好。”姜知念踏上了石阶,离了水面,毫不在意的在白同尘面前擦干了身体,又穿上了里衣。
“我不曾去势才是。”
姜知念回头,眼光打量了一下他,“应该?”
“应该?”白同尘也挑了挑眉。
“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以免多生事端。”
“何复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真是好一番磋磨,才松口将我丢进护城河喂鱼呢。”
“唔,”姜知念笑了一下,“看来白大人还真是大难不死。”
“我这后福有没有就靠公主了。”
姜知念却没有再回话,而是在屏风外的柜子里取出了干净的衣裙换上,走出了内室。
“还真是冷漠。”白同尘摇了摇头。
转眼间过了几天,外面一阵喧嚷,斩杀大楚余孽。
都是些拒不屈服明国之辈,拖家带口的,在街上示众以作警示。
刑场边围满了人,旁边有重兵把守,围住大楚子民眼里的泪水和敢怒不敢言。
有几个小孩子端着家里给的粥碗跑到被压在刑场的人身边,慢慢的喂他们。
坐在高危上的男人冷眼看着没有阻止,一起来辅助监刑的人还有昔日大楚的大臣,看到这一幕手脚发颤不敢多看。
并不是所有人都勇于起来反抗的,当然也不是说那些没有被押上刑场的人就是懦夫,不过是以着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家中的族人爱着大楚,希望能让大楚的子民少受一些苦,为大楚的子民再做些什么。
就在监刑官要撂下竹板的时候,一声马蹄惊了在场所有人,众人下意识的饶了一开道。
却见来人不过是个身形单薄的女子,不禁有些失望,高位上的官员却是认出了她,一边上前行礼,一边向人使了个眼色,“皇后娘娘来这等地方有何吩咐?”
一声皇后让众人惊的交头接耳。
姜知念下了马,走上了刑台,四十九条台阶上,其实还浸着久年的血渍,暗红的仿佛化不开的铁锈。
“大人喊错了,我不是你们的皇后,我来送一送我大楚的义士。”
掷地有声,惊了在场人的耳朵。
跪在地上的人立马喊,“草民拜见宓昭公主,公主殿下千岁。”
比起乍响一时的楚渊王,宓昭公主这个名号才是所有人想不知道都难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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