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等等,
先别慌!
……
莫已幸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次,醒来时脑袋里的暴涨感十分强烈,并且伴有着如同窒息般的难受。
是的,他接受了太多的宏观现实,这些信息就像是一连串的数据一下子全涌进了内存有限的硬盘里,以至于让这个硬盘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他现在甚至对一些常见字都感觉很陌生。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躺在病床上稍作休息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他好想遗忘掉一些东西,可是这些记忆信息却不得不让他接受,就好像是一道烙印,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了。
所有记忆中的事情都不是幻象,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等身体稍微平静下来之后,他就开始思考其这些丰富的内容来。
隐约间,他感觉到左手腕处传来轻微的痛痒,低头一看,只见吊针的针头正从血管中缓缓滑出。
眨眼的功夫,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针头掉落之后,手腕上的针眼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迅猛速度在复合,没一会就已经连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除此之外,大拇指处前几天不小心弄到的一道伤口不知道什么也已经愈合了,没有留下疤痕,平滑的皮肤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再看自己身上其他大小不一的新旧伤痕,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就连脸上的痘印都不见了。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身体上的异变开始了吗?
“这太诡异了。”
莫已幸再也没有心思在医院待下去了,掀开被子穿好鞋袜就出门去找医生。
急诊科的医生在看过他的几份检查报告之后,嘱咐道:“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没休息好,或者是长时间蹲着工作,猛的站起来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出现短暂的昏迷现象,以后多注意休息。”
医生给出一个有理有据的分析结论,很有说服力,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次晕倒跟休没休息好息关系不大。
办理了缴费,莫已幸就离开了医院。
他现在感觉满腹饥饿,浑身都没力气。
在街头找了一家餐馆,随便的点了几道菜,再要了一大碗米饭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有食欲,好像是几天都没吃饭了。
他现在可以算是神了,但还需要吃饭,不吃饭就会死,这似乎也是造物早已经设定好的生命结界,让我们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弊端走向更高深的文明层次。
吃得半饱后,他才恢复正常的食速,拿出手机翻看起来。
昏迷了一个下午,共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笔六千元的转账,这是在考古队打工近一个月的工资。
工作群里也发出考古队开始停用临时工的消息,非专业人员禁止参加这次考古工作,已经参加了的临时工不得对外透露关于考古现场的任何信息。
作为一名临时工,莫已幸的名字自然也在清除的名单上,这也正好,再过两天就开学了,即便考古队还需要人,他也没打算继续干了。
除了清除名单之外,还附属着一则考古队以及相关部门联合发出来的封山公告。
理由是岭西山发现了大量的国宝级文物,为了保护这些文物,禁止闲杂人等入内。
公告有文字说明,还配有几十张从现场发掘出来的青铜器照片。
这些青铜器虽然造型奇特,但是普通人看上去可没什么稀奇的,跟平时能见到的那些也没有什么区别。
莫已幸很快就明白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真正的秘密不在这些青铜器中,而是那些骸骨,考古队可能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以才要封山。
现在的岭西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闻风赶来的新闻记者都不被允许入内了。
既然已经拿到了工钱,莫已幸也就没打算再去岭西山了。
他现在什么事都不想做,就想喝几杯冷静一下,所以吃饱之后就打车直接到附近的一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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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皎兮,贵主还宫,老鱼跳浪,君貌狰狞,曾于法华领大车,剪尾跑蹄皈我佛。
曰:南无阿弥陀……
小时候总听人说起黑夜属于魑魅魍魉的恐怖故事,并将所有战胜邪恶的希望寄托于天亮。
奈何现在他所知道的这些事情远比儿时听到的那些故事要恐怖得多,得花时间消化一下才行。
长街尽头,九日不寐。
莫已幸走进了这家名字很奇怪的清吧。
优雅轻松的音乐,没有轰炸机似的节奏噪音,幽暗复古的装饰加上檀木的香味盈满了整个空间,让这家卖酒的清吧充斥起古时客栈的七分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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