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树总慢慢打磨要快不少,几人合抱粗的大树应声而倒,然后便是水磨的工夫,一点点的拨开大树。由于里面藏了个人,不能乱砍,当真是很麻烦。
从早晨一直忙活到下午,三人已经是满头的大汗,正躺在林子喘息的时候,迎亲队伍已经回来了,本定正背着邬娘满脸笑容,而队伍里的人似乎也变得更多了。
邬宝满脸心痛地跑过来,悲愤的道:“你们几个搞什么鬼,到现在都还没把人弄出来,我的锯子可要被你们弄坏了!”
“快了,快了!”
木匠抹了把脸的汗水,招呼另外两人道:“再把周围的木头给弄掉好,剩下的回去拿柴刀劈开。”
两人驾着锯子,按照木匠的要求继续开工,罗晓飞手脚麻木,也不知身体到底在木头里扭曲成什么德行,木匠问不清楚,不得不小心行事。又锯掉两块木板,此时罗晓飞像穿了一个木桶衣,可惜手脚依旧扭曲地厉害,根本没法正常站立,邬宝对自家的神器锯子心痛不已,高声道:“行了!先把这小子抬到你们村去,等回去再说!”
“这样也好,再拖下去,天黑都不能把他弄出来。”
木匠点了点头,见送嫁妆的木车刚好是空的,招呼众人将罗晓飞抬到木车,几个人这样吱吱呀呀的拉着木车,缓缓的行驶在乡间野道。
快到傍晚的时候,木车终于驶入了一个安静的小村落,夕阳西下,村落的房屋拉长了背影,一排栅栏围住四周,栅栏还摆了一些对付野兽的长矛之类的,罗晓飞见这个村落防备森严,忽然有种这是山寨而不是村落的错觉。
南方地形多为丛林,一到晚时常有野兽的骚扰,于是村民们建起这个围墙抵御侵袭,至于强大的灵兽,他们自然没法阻挡,但灵兽的地盘意识十分强,不会轻易跑到村落里来。
转过几道弯,众人终于在村子偏西侧的地方停了下来,老葫的妻子新冬正等着众人,见迎亲队伍返回,连忙抢出来道:“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我还当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呢。”
“没事,一切顺利!”
老葫满脸微笑。本定在众人的簇拥下背着新娘子进了屋,只留下木头里的罗晓飞躺在车发呆。
“大婶!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我都卡在这里面一整天了!”
罗晓飞抱怨道,他瞥了眼屋内,果然大家冲进去只顾着大吃大喝,已经完全把他给忘了。
“你这个娃娃,怎么跑到木头里去了?这是谁干的好事?”
新冬凑过来仔细打量罗晓飞,只觉得这小子目光如电,越看越叫人撇不开眼。
那木匠走出屋子,手里端着个大碗,嘴里吃得一鼓一鼓的,好不容易把肉吞下去,这才说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几个累了一阵天都没吃东西,你等我们吃饱了再说!”
“开酒坛咯,大家今天放心地喝,保管喝个痛快!”
老葫健步如飞,揣着个大竹筒从西侧跑到大厅里,众人气氛一下变得十分高涨,纷纷吆喝起来。
“有酒?”
木匠眼睛一亮,端着大碗又冲进了屋,一边喊道:“你等着!我先去抢点酒喝,不然这帮家伙肯定一滴都留不下!”说着已跑没了影子。
新冬费力地将罗晓飞扶正了,叫人端了碗吃的过来,罗晓飞发现里面有些瘦肉和怪的糊糊,闻起来味道还不错,却苦笑道:“大婶,我现在呼吸都张不开肺,吃东西这种高难度活是干不了的。”
“小芽,你去打点水喂给他喝!”
新冬招来一个小丫头,约莫十岁左右,头缠着布条,衣着干净,穿着一双小布鞋,她凑过来仔细打量罗晓飞,面露出好之色,新冬催促道:“别愣着,去弄点水来。”
“哦!”
小芽恍然,跑到西侧的宅院里,没一会儿端来一杯水,她见新冬去厨房忙活了现场只剩下罗小飞一个人,不由得迟疑片刻,她小心翼翼把杯子递到罗晓飞嘴边,罗晓飞尝试着喝一点水,觉得难以下咽,喝了半天才喝下一小口,因为被卡在树干里面呼吸困难,喝起水来简直累得不轻,喘息道:“多谢了。”
小芽将竹杯放在一旁,盯着罗晓飞问道:“你是怎么进去的?”
罗晓飞苦笑道:“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
小芽围着罗晓飞转了几圈,用手指戳了几下木头,并未发现拼接的痕迹,面更加好。
屋里的人喝酒起了兴致,纷纷和本定唱起歌来,小芽觉得里面更有趣一点迈着小步子挤了进去,只留罗晓飞一人看着天空发呆。
黑夜降临,大家喝得醉醺醺的,木匠歪曲着步子跑到罗晓飞身侧,抄起一把刀要砍过来,新冬见状,连忙拉住他道:“他喝多了,大家先扶他回去。”
众人七倒歪地拉扯木匠往回走,罗晓飞一脸冷汗,暗自庆幸又捡回一条小命,叹气道:“算了,反正手脚麻木也感觉不到痛苦,我再等一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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