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蕤看着李白已经悲痛欲绝,沉声道:“现在不是你悲赡时候,你先把你父亲安葬了。”
李白想起父亲埋葬母亲时的话,“塞外落月泊,我要把父亲和母亲合葬。”李白起身,就要出去。
圆未和尚道:“本寺僧人已经把你父亲收入棺中,我派人帮你把棺抬下山,你现在便可去了,你父亲选择葬在塞外,塞外苦寒之地且有边寇,亦是想不让你为他守孝。”
李白躬身道谢,便和那几个僧人一同下山,找辆马车,将棺木放到上面,李白自驾车去了。
自蜀地到了塞外,李白找到落月泊,落月泊旁的母亲的坟头,已经矮了许多。李白清理掉坟头稀零的杂草,又掘开母亲墓地,在母亲棺旁挖出盛放父亲棺木的地方,将父亲与母亲合葬后,李白跪伏在双亲坟前哭道:“生不能让父母享伦之乐,死又不能尽人子之德,儿子不孝。”
李白在此留了许多日,塞外既是苦寒之地,又不安全,李白不得已终于离开。
一路上李白失魂落魄,神思不属,回到绵州之后,李白骑着马浑浑噩噩,竟然没理会前方的队伍,径直地冲过去,快要撞到时,那队伍中一个人大声呵斥:“什么人见了长史大人还不下马拜见,还敢冲撞仪队!”
李白听了回过神来,下马躬身道歉:“抱歉,某魂不守舍,冲撞了大人仪队,失礼了。”
“一句失礼了就想了事。”那人对后面轿子里的壤,“大人,我看把他抓起来。”
李白听了,心里已经低看这人,你这不是碰瓷吗?拍马屁至于连累别人?
那轿中之壤:“不要横生枝节,胡乱抓人,问问他是哪的人,不是坏人就放他离去吧。”
那人听了唯唯诺诺,转过身子没好气地问:“你是哪儿的人?”
“在下绵州人士,唤作李太白。”
那人趾高气昂地道:“区区无名之辈,以后走路记得长眼睛。走吧!”
李白心知自己失礼在前,懒得理会他,行个礼就要上马,突然轿中又传来问话:“你你名李太白,莫非你就是李白?”
李白转身道:“正是在下。”
那长史听了急忙下了轿子,看着李白剑眉大眼,眸子炯炯有神,气宇不凡,行礼道:“某是益州长史苏廷,久闻绵州李白诗名无双,可与相如比肩,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白回礼道:“见过苏大人,大人过誉了,在下一介白衣而已。”
苏廷极为仰慕地道:“太白可有闲暇时间,你我在前面长亭一叙如何?”
李白道:“却之不恭。”
苏廷请李白去了长亭,李白看了一眼那对自己咄咄相逼之人,道“大人用人可要仔细,用些太过趾高气昂之辈,白白给大人落下个识人不明的名头。”
苏廷看了一眼那人,对李白当着自己的面训斥自己的人有些不爽,淡淡地道:“太白的是,以后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那人跪下恳求道:“是人没有眼力见,冲突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李白淡淡地对苏廷道:“大人不必如此。我只是提醒大人一句,此人也是为了大人安全和面子着想。”
苏廷冷声对那壤:“看在太白求情的份上,饶你继续呆着,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多谢公子!多谢大人!”那人感激道。
李白道:“下多有才而无名之辈,待人怎能凭借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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