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往日如昨，周而复始，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亘古如此，我宁愿现在就死！”

扪心自问，如扣响本心。

情绪剧烈波动间，楚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

原本要转身的势头更是止住，静静看向远空。

呼。

狂风大作。

有人驾驭神鹰而至，居高临下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墟地中的土著？”

楚玄没有吭声，反而盯着那小山丘似的身影道：“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能飞？”

“嗯？居然连机关兽都没有见过，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著。”来人嘀咕了句，随后操控神鹰落了下来。

“机关兽？”楚玄看着那不知是木头雕刻，还是铜铁浇筑，栩栩如生的神鹰，有些好奇。

“怎么，你以前没见过？”张平招招手，足有小山丘大小的神鹰低鸣间，突然化作半尺来高，飞上肩头。

“还能变大变小？”楚玄更好奇了，如果仅仅是飞腾还说得过去，可这般变化，却真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心血祭炼，玄术操控，自然能按我心意。”

张平解释了一句，随后问道：“你叫做什么？可是生活在这边？”

楚玄报出名姓，伸手指点道，我就生活在……嗯？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足有上千人的，殁阳镇整个消失了。

现在，视线所及处，荒坟成野，许多地方甚至都已破开。

偶有野狐从中窜出，叼着半截枯骨，说不出的凄凉。

“南柯一梦？不，绝无可能！”楚玄下意识上前几步，想要去接近，想要去触摸，毕竟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是一片荒坟！

“幽冥鬼蜮……小鬼王……茔墟之地。”

脑海中猛地响起梵仙尊所说的话，楚玄呢喃自语，难道自己早已作古，如今只是游离在这里的孤魂野鬼？

“不，这，绝对不可能！”楚玄摇头。

“楚兄？楚兄弟？”张平看到楚玄有些不对劲，无比关心的上前询问道。

“嗯？你做什么？！”

霍地，楚玄回头，眼神盯向对方。

“方才看你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张平似是松了口气。

“没什么，刚才只是有些走神罢了。”楚玄摇摇头，像是没有看到，张平说话间，掌心中那一闪即逝的寒芒。

“哦，走神吗，呵呵，倒是我想差了。”张平笑了笑。

“对了，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过来做什么？我们这个地方，可是很久都不见有外人来呢。”

楚玄又看了两眼，对方肩头上蹲伏着的机关兽，带着点敬畏的口气道：“难道，你是，仙神？”

“仙神？呵呵，嗯，对于你来说，或许就是吧。”张平有些傲然道。

“仙神……其实我之前也见过，但似乎，和你不大一样。”楚玄迟疑道。

“嗯？你见过？什么意思？”

“你需要借助外物，才能飞腾云霄之上，我见过的那位，完全能够以肉身，踏空而行，御风而翔。”

“以肉身，踏空而行，御风而翔，这种境界……”张平眼皮子跳了跳。

楚玄忽又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过梵仙尊的名号？”

“梵仙尊？梵天神宗，当代神女，梵仙尊，莫非你见到的仙神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