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傅予泽研究生的最后一年,课程基本都结束了,最后剩下的差不多只有毕设和论文。
江增更是从暑假就开始游说傅予泽继续读博。
用江主任的话,那就是:“我们干建筑设计这行的,听起来光鲜,其实说白了一出校门,那也就是给甲方打工,管你多殚精竭虑,多完美的方案,还不是甲方说不要就不要。这世上能有几个约恩·乌松,画个草图就有人给他造出来悉尼歌剧院?”
“小傅啊,你是我见过的学生里顶有天赋的,心性也好,不急功近利,家里也没急着用钱,何必上赶着去给人当孙子?等你博士毕业,考个一注,评个奖,回校任教,然后在设计院挂个名,到时候有的是请你去设计的,哪怕对上个喜欢瞎指挥的甲方,也不至于随便就给否了方案是不是?”
江主任言辞恳切,分析得更是头头是道。
傅予泽却也只是平静表示,会考虑老师的建议。
其实江增有一点说的对,他的家境的确不着急他挣钱。
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和那些豪门的纨绔子弟一般,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甚至他比他们还自由,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约束他。
傅予泽把车停好,正准备去办公室找导师,卓然就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窜了出来,一手勾住他的肩膀,暧昧地冲他眨眼。
“傅少,周六那天在酒吧,你出去那会是干嘛去了啊?”
卓然比傅予泽矮半个头多点,勾肩膀的动作稍微有点勉强。
傅予泽垂眸看了眼他悄悄踮起的脚尖,不着痕迹地弯下一点腰,才说道:“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也在,去打招呼。”
卓然和他一起走进设计院大楼,听这话直接扬了扬眉,“欸,那我怎么看到群里有人发疑似wendy男友的照片,我看那个背影很像你啊。”
说完,生怕傅予泽耍赖似的,他还立刻拿出手机,点开了在K-bloom微信群里保存的图片。
估计是不小心撞见偷拍的,照片很模糊。
只能看清一个穿着深色衬衫的男人背影,和时嘉柔半张泛红的脸颊。
卓然拿着手机在傅予泽眼前晃了晃,然后迅速收回去,玩笑似的威胁他:“你别说这不是你啊,不承认我就把照片发到组里让大家一起确认了。”
傅予泽神色丝毫不变,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也是T大的。碰巧遇见她有麻烦,顺手帮了帮。”
本来以为自己挖到了惊天八卦,没想到竟然又是傅同学助人为乐的好人好事。
卓然十分无语,就连wendy和他一个学校这件事都暂时忽略了。
傅予泽这人,怎么说呢,虽然看起来清清冷冷,绝不可能去多管闲事的疏离模样,但实际却意外的心善。
有次T大要出志愿者,谁也没想到建筑院第一个报名的人竟然是傅予泽,简直就太不符合他高岭之花的人设了。
平常也是,只要是别人有麻烦去拜托他,能帮的情况下他很少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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