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母整日对镜落泪,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轻轻的咳了咳,拿帕子接了,一看,竟是血痰。
她将帕子往袖子掖了掖,听见临羡的话,她在脸上打了点胭脂,脸上红润,才走了出去。
“临羡,你过来。”临母靠在门边,宛若白莲要枯萎,没有一丝生气。
此时的临羡血气方刚,也是孩子心性,他走上前去,十分炫耀:“娘亲,今日有痞子拦我,我将他们打趴下了。”
“你有没有暴露你的异常?”临母紧紧盯着临羡,盯着他有些胆颤。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力量它自己就出来了。”临羡抬头迎着临母说道,只觉得母亲的神情异常。
“羡儿,娘是跟你说过,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你的异常?明日我们便搬家。”临母整个人都靠在门上,虚弱的像随风飘落的花。
临羡站在门外,他十分的不解,有异常不好吗?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母亲啊。
五六岁的临羡便被人叫野种,他被人欺负回到家,还会抱着娘亲的腿,可怜兮兮的找爹爹。
临母看着腿边的娃娃,她抱起来说:“阿羡的爹爹是大英雄,他有他要做的事。”
如今的临羡却不会这么做了,他没吭声,赌气的出了巷子,才恍然响起,他明明要告诉母亲离开这里的消息的呀。待他折回去,直看见家的方向冒起浓浓黑烟,他一惊,便飞奔回去。
进了巷子,他的腿一软,着火的正是他家。
邻居早就在泼水救火了,有眼尖的看到他,把他拽起来道:“这孩子跑那去了?别愣着了,赶紧救火呀。”
临羡直拽着来人的胳膊,崩溃道:“李叔,我娘出来了没有?”
叫李叔的人满头的急汗,他发现这孩子攥住他胳膊手劲极大,他还没说什么。前方一阵躁动,有一群人吆喝着:“快让让,人出来了,人出来了。”
临羡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待他看到母亲胸前血液,直接眼前一黑,差点软倒在地。
被抬出的临母还有一口气在,她咳了俩声,更咳出大滩血来。她看向临羡,费劲伸手摸了摸临羡的面颊道:“孩子,你要好好活着……”
临羡此时俩眼一黑便要晕过去。他年纪还那么小,一天之内经手这么大的打击,他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这一切像梦一样。
家中怎么会突然失火,母亲怎么就离他而去了呢?
邻居见他这个样子,也体贴着没叫他。几个人搭把手的将火灭了,
“可怜的孩子,没爹就算了,这娘……也没了。他还那么小,这可怎么活?”
“都怪他那便宜爹,他娘挺着肚子迁到这住,这十年,就没来过!整整十年呐!”
老李看不下去了,直道:“噓,你别这么说。或许他爹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那不都你们男人的借口?骗了人家闺女,要不然伤透了心,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在异地产子?说到底,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在场的男人白白戴了不是好东西的帽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话真没法反驳,这临羡他爹做的太不地道了。
众人见这个孩子可怜,也帮衬着做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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