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达东疾山的时候,已经是六日之后了。
叶璟禾难得清醒。
她被叶祁珩搀着从马车里下来。
“你们俩在这等吧,我和哥哥进去就行了。”
伊书脸有些担心,但她想起一次在东疾山晕倒的事情,还是放弃了跟叶璟禾一同山。
别到时候没有保护好小姐不说,反而还给她拖了后腿。
“不行,我不放心。”宁延山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拒绝了叶璟禾的提议。
叶璟禾细长的眉微微蹙起,“宁延山。”
她只是轻声喊出他的名字,带着些制止他的意思。
“山延宁都没有用,我不放心你们二人山。”
宁延山早年间就听闻过东疾山的凶险,说是去过的人,几乎都没有活着回来过。
“咳咳……”叶璟禾咳了几声,叶祁珩连忙帮她顺着后背。
叶璟禾望着宁延山:“我是你师父。”
宁延山前一步,凑近了些:“所以我才要,贴身保护你啊。”
叶璟禾:“……”
叶璟禾往伊书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她和叶祁珩一样,都嘴角带笑地看着自己和宁延山争辩。
叶璟禾收回视线:“伊书一个人留在山下,是你一个大男人该有的风度吗?”
说完这话,宁延山倒是笑了起来,“璟禾,要她留在山下的话,可不是我说出来的。”
叶璟禾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这话,有些难为情地将头偏了过去。
“没大没小……”她小声抱怨。
宁延山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没有喊她师父,而是叫了她的名字。
他眼角含笑,声音里又有些委屈:“不是你说以后叫名字就好嘛……”
叶璟禾抓到话柄,仰头对他含笑的双眸:“我只说可以叫我名字,又不是不当你师父了!”
“咳咳……”话说得太急,叶璟禾又没忍住咳了起来。
宁延山下意识就去拍叶璟禾的背,结果被叶祁珩拍开了手。
叶祁珩一脸正经,但语气里还是能听出笑意:“男女授受不亲嗷。”
宁延山:“……”
最终还是叶璟禾妥协了,决定四个人一起山。
叶璟禾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密封的楠木盒子,里面是一次砚染给她的荷包。
荷包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防止他们被山的瘴气所迷。
叶祁珩看见叶璟禾将荷包拿出来,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这个……”
叶璟禾以为他是想问自己,这是什么东西,便开口解释说:“东疾山有瘴气,会让人产生幻觉,这个荷包释放出来的香气,可以避免我们被瘴气所迷。”
叶祁珩轻轻摇了摇头,拿过叶璟禾手里的荷包,用拇指摩挲着面的刺绣。
他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母妃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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