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斓曦知道华劲松此刻好言好语地赔不是,内心定然十分不屑。不过她本就不在意,淡淡道:“华公子,本姑娘收到了你的歉意,不和你计较,以后你离我远点儿便是。”
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华劲松抬眼看着慕斓曦,这么张扬夺目的女人,如那最红最毒的玫瑰般,刺得人鲜血淋淋。
苏彦栩嘴角上扬,心情舒畅至极。
华劲松心里压下不痛快,表情略微不自然,开口道:“自然不会再打扰慕姑娘。”他仿佛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慕斓曦从华劲松身上收回视线,又落在华姒月身上。
除了今日晌午,华姒月倒是没招惹她。不过晌午的事,也不算招惹,毕竟华姒月没说错,她碍于大局才未解释,现在就更不需要道歉了。
果然,苏彦栩命人将那日被华姒月打伤的丫鬟们带上来。
不多时,三个丫鬟被带了上来,脸上还留着淡淡粉粉的疤痕,细看来,仍觉得心头不忍。
华姒月从随从手里拿出几瓶药来,说:“这是上好的凝痕膏,外敷即可,一日三次,半月见效。”
那三个小丫鬟隐隐发抖,使劲低着头,仿佛避她如蛇蝎。
华姒月气怒,上前一步。
“华小姐,不必如此。我已经找了好大夫医治,不需要你大费周折。”苏彦栩也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华姒月强压下不快,脸色灰白:“是吗?那希望这位大夫一定要才比华佗,不然错过了最好时期,这凝痕膏也祛不了!”
“不劳华小姐操心,不是要道歉么?”苏彦栩口气听起来十分随意。
华姒月凝眉,她何时受过此等委屈?一个堂堂千金小姐,要跟几个丫鬟道歉,说出去那不被人笑掉大牙了?“苏彦栩!”她怒道。
“怎么,华小姐的肝火很旺啊?”苏彦栩向华老太爷看去。
勤勤恳恳地活了大半辈子,老了却糊涂了十几年,将孙子孙女儿养成了一副徒有其表、放纵无比的性子,不知道是华老太爷的悲哀还是华家子孙的可惜。
华家和苏家在几十年前就扎根在锦城了,两家又都经商,来往便多了些。
曾经的华家还不是这番景象,那时的华家要比苏家还要富裕,财力到达什么地步呢?就是华家跺一脚,风岚国都要抖一抖。
这中间也有华老太爷的功劳。直到华劲松的父亲一心向佛,削发为僧,而他的母亲因此郁郁寡欢,撒手人寰。华老太爷只有这一个儿子,可想而知,他想要的传承,在他儿子落发为僧的那一刻便被掐灭了。
华劲松牙牙学步,华姒月尚在襁褓里,华老太爷辗转于商铺与华府,周而复始,终于病倒了。
一病就是大半个月,华家基业庞大,人心却不齐,一夕之间,华家产业被掏空了一半,被各路亲戚转手的转手,倒卖的倒卖,甚至不惜改名换姓,也觍着脸光明正大地做起生意来。
好在华老太爷病好之后,对一些事情都看开了,重新整理产业,一心将孙子扶养起来,没想到用错了方法,把华劲松和华姒月宠的狂妄自大、愚蠢狭隘。
华老太爷轻斥道:“月儿,道歉!”
华姒月扁扁嘴,不甘愿地说:“三位姑娘,给你们赔不是了。”
毕竟是个女儿家,还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傲娇千金,能对丫鬟道歉,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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