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伦连连闪躲的时候,小院屋后竟是突兀的转出了一个大汉。
那汉开口便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哦?竟还是条大鱼!原以为能等到那该死的花和尚!林冲,多日不见,可好?”
“周昂!”
汉子甫一现身,林冲便以发觉,赶忙上前一步,护住了娘子、贤弟。
周昂?
瞧见这汉身材魁梧,手上金蘸斧又是瞧着吓人,应该不是寻常之人。
可王伦左思右想,偏就想出不起来人是谁?
不对,若是无名小卒,林教头定然不会这般紧张。
莫不是什么隐藏的高手?
“就凭你?我那师兄在此,你周昂也敢拦他?官职可不是武艺!”
不用王伦多想,林冲自是识得此人,言语中似乎还是个官儿。
“挡俺林冲哥哥团圆!泼贼看刀!”
却是金毛犬段景住安顿好了马匹进了院子,才一进来,便遇着这么个不速之客,当即不假思索,举着朴刀就要砍去!
“兄弟且住!此人八十万禁军副教头!”
林冲见了此景,生怕段景住不知深浅送了性命,赶忙出声喝止。
金毛犬闻说一愣,林冲这才跟着补充:
“虽说周昂是靠着阿谀奉承,得了高俅抬举,做了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的职,可也有些武艺,兄弟不是对手,且先退下。”
“副的?哥哥还是正的,怕他不成?打呀!”
王伦闻言顿觉惊喜,来了个副的怕是,豹子头林冲可是正儿八经的正职教头。
“嘿嘿,虽说军中不以武艺论大小,但这厮是副总教头,俺这小婿却是个枪棒教头,论级别还是要矮上这厮一头!王头领可别弄混了。”
张教头闻言不禁出言打趣,王伦闻言只觉脸红,辛苦火把火光下瞧不真切。
老教头打趣完王伦,这才信心满满的说道:
“撇过官职,俺这女婿稳能赢他!王头领大可放心。”
“哼!”
眼见这伙儿自说自话,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周昂不禁一声冷哼,可也知道他们说得没错,只是握紧了手中大斧,倒也没敢轻举妄动。
王伦见了自是一笑,闪身站到林教头身侧,拿着指头点他:
“周将军请了,有我教头哥哥在此,今夜你也讨不得好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如你就此退去,只当不曾相逢,你我双方却都省事,如何?”
“不如何!你们这些杀才,以为屋里那两个泼皮吃谁打断的腿?老爷一早派人盯着,本想捉了鲁达请赏,不曾撞见你们!怎么?还不出来?!”
周昂一梗脖子,丝毫不见惧意,反而大言不惭,王伦正要反驳,那厮却是扭头喊了一声。
王伦听了猛地一惊,竟是藏了帮手?!
果然,话音才落,又从屋后转出几个人来。
打头的甚是威猛,比着周昂还要高出一头,一把撒朱缨水磨杆龙吞头偃月样三停刀捉在手里,瞧着像个高手!
怎么个三停刀?
刀长九尺九寸,刀头、刀杆、刀钻各有三尺三寸,端得厉害!
耍的开这等利器的,无不膂力过人武艺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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