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又得收拾个老半天了。”
听着太九这话,饶是那黑衣女子也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眼睛顿时便眯了起来,身体更是在急速后撤。
只见太九那在轮椅里头不知道操弄着哪些机关的手,已然是停了下来。
“突”、“突”、“突”的声音从这轮椅当中发出,不绝于耳。
但见那样式甚是奇特的轮椅,居然铁树开花了!
扶手、椅背、踏板、轮座竟然都对着那群断魂人展现了它们的另外一面——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唯独那机关木人所蹲着的轮椅一角,没有任何的翻转和开花。
太九那指尖上的小动作没停,嘴上的动作同样没停。
“别的都挺好,就是收拾起来太麻烦了。”
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这坐着的轮椅,摇头晃脑地微笑说道。
“好吧...其实事前准备也是挺麻烦的。”
在这轮椅的周边,开始下起了雨来。
黑衣女子所吐出的那阵浓烟和甩出的匕首,自是不必多说...不到片刻就被这针刺之雨给冲散击落了,而那一众勇往直前的黑衣蒙面之人,更是近乎只在一个照面之间便于太九这雨中死绝了。
黑衣蒙面者鲜少还有谁能够在这一轮针刺之雨后,尚可呼吸的。
便是这些尚可呼吸还算是活着的黑衣人,身上也已经都被扎满了星罗棋布的针刺——说是还活着,可这些人实则距离死也没有多远了。
只有在这轮椅开花之前,就警觉到危险率先一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的黑衣女子还完好无缺。
在她那嘴角反而挂了上一抹甚是迷人的微笑,双眸之中更是闪烁出道道明亮的秋波顾盼着太九。
“呵,有趣!”
一个侧身,避过了一根向她激射而来的细小针刺。
可太九显然也早有准备,指尖又是一阵飞舞。
又是一根针刺,朝着这黑衣女子射去。
她冷笑一声。
这一次,她不再闪避了。
反而伸出了一根手指来,曲指而待。
待这根针刺飞到了这弯曲的手指正上方时,这根弯曲折起的手指在那个瞬间弹起,将这根针刺给弹飞了!
同时另一手则转动着那细长的烟杆,将那根本来已经被弹飞紧接着就要落地的针刺给接到了烟斗的草料之中。
“小弟弟,你这暗器可一点儿都不比唐门那暴雨梨花针差到哪里去了。”
说着,她便徒手直接将那落在烟斗中的针刺给夹起。
“而且,用毒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她那两根夹起了这针刺的手指,居然仅是这般程度的接触就开始变了颜色!
而这黑衣女子却像是没有任何意外一样,只是轻松地笑了一笑,然后再吸了一口那烟杆上的烟嘴,吐出一口色彩斑斓的清烟萦绕在她这两根手指上头。
“江湖中的正道人士,可不喜欢你这般光明正大地用暗器和毒哦。”
瞟了一眼那在机关木人怀中的剑清之后,用这像是调笑般的口吻接着说道。
“虽说,这些正道人士在暗地里可也没少用过这两样物件。”
感知着这黑衣女子和自己的距离,太九手上的动作这才算是停了下来,只是那轮椅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并没有被收起。
“不管怎么说,小弟我也只是个瘸了腿的瞎子,可算不得什么正道人士。”
他笑呵呵地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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