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左手的马鞭举起,指着甲子号门前四散的秦军士卒道:“这等情况,坚持下去也不过是白白丢了士卒性命,收兵吧!”
军吏不在相劝,伸手敲响了钲。
“噌噌噌!”
鸣金声响起。
正在抱头鼠窜的秦军,如闻大赦,当即撒开脚丫朝后方跑去。
见状,负黍长叹一声,只得返回大阵。
阿文长舒一口气,急忙带人下了一楼。
“兄弟们,拆了床板,堵在门上!”
众人拆开床板,挡在了破碎的大门上。
阿文又让人拆了砖拣地,用铺在地上充当地板的砖头,堆积在床板后面。
忙完了这些,阿伟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小腿也颤抖不停。
其这才感到后怕,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其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兄弟!好样的!”
阿文使劲锤着阿伟的肩膀,眼神里却满是欣慰与自豪。
“当不得兄长如此夸赞!”阿伟摇头苦笑道:“不瞒伍长,俺这一会腿都还在发抖呢!”
众人低头一看,果然阿伟的双腿正在不停地颤抖。
阿山却恭敬的拱手为礼,道:“兄弟,刚才吓死吾了,俺陪着伍长上了顶层,听着秦军的箭矢从头顶上飞过,差点没有吓尿了!
说起来还是阿伟兄弟厉害,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敢留守底层!”
伍长阿文也笑道:“是啊!兄弟当时可真死够勇敢的,就凭汝方才的行为,就值得吾为汝请功了!”
众人也是夸赞不停。
言语一阵,伍长阿文带着士卒爬上顶层,取下插在房顶的箭矢,打成捆抱了下来。
其等坚守围屋,这箭矢却是有些经不起消耗的,能够多获取一些,其等就有了多坚持一分的可能。
甲子号围屋的后方,有军士悄悄的出门,拾捡着遍地的箭矢。
而负责指挥的屯长,却在与几人商议着。
这个屯的屯长,名唤全膻,乃是早前投降的秦军之一。
这厮年前刚被分了一座围屋,军中又牵桥搭线,从逃难来的单身女子中选出一人,配与其为妻。
此次出征前,妻子胃口不好,全膻的薪酬又足够养活家人,于是便寻了一个出名的好医师,医师把脉之后,却是恭喜连连。
原来,全膻的妻,有了身孕!
全膻在秦国时,只是穷苦大众一个,却是没有妻女的。
投靠青豚之后,不过半年时光,竟然房子、官爵、妻子都混上了,就连妻子腹中的胎儿,都会踢腾肚子了。
全膻自然是对给予其这一切的青豚,忠诚的很。
全膻对着身边的几名什长开口道:“兄弟们,余深受君恩,君上命余坚守这里,余自然会坚守到最后一刻的。
诸位弟兄都说说,吾等该怎么做,才能够坚持最长的时间!“
甲什什长道:“屯长,兄弟们,咱们当兵卖命,本就是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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